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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殘啦,會不會挑人啊……一百分的在你眼前,你幹麼去挑三十分……”
她一面吼一面跳,把屋裡的東西打得亂七八糟,突然一陣噁心,她衝進廁所、捧著馬桶,把阿揚的稀飯吐光光。
她一直哭、一直哭,用那種驚天動地的哭法,哭得停在樓梯間的孫家揚心碎。
他沒走,他在樓梯間等她心平氣和,聽著她的咒罵,聽著她的哭鬧,他緊握的拳頭沒鬆開過。
終於,哭聲低了,符昀委頓地坐在廁所的地板上,把頭埋進膝間。
“笨蛋……很快就不會傷心了,過了今天,你就會幸福無限。”
輕輕地,他下樓梯,經過以前符叔叔用來當診所的一樓,走出栽滿花草的庭院,以前這裡是符媽媽的天地,現在雜草叢生,因為符昀對它們漫不經心。
又嘆氣,他開門、走出庭院、關上門。
二○○一年六月十七日。
符昀吃飯了,專心工作了,她是打不死的蟑螂,才傷心幾天,她又生氣勃勃,在醫院裡面當她了不起的大姐頭。
前天,她陪著受害人開記者會,硬把那個有老婆還搞外遇、院長又處處維護的高徒文可然醫師給弄出醫院。
人家受害人還懂得戴帽子、矇住頭臉,保護自己,她偏是什麼都不遮掩,大剌剌的坐在記者面前,憤怒指控醫德不彰、品格不端的文醫師。
院長當然很不爽,可是她沒在怕的,了不起被Fire,了不起去梨山種蘋果和高麗菜,反正這個都市,很快就沒有阿權阿揚,沒有她的戀戀不捨。
昨天,她照例威脅不合作的病人,告訴他們,焚化爐蓋得很近,不介意先幫他們登記順位。
今天,她對著阿長嗆聲,說欺負小菜鳥不是一個有道德、有能力的女人該有的作為,她還說了很多類似女人不該為難女人之類的陳腔爛調,也不知道有沒有感動阿長。
但跟著她的小護士們把她當成英雄,那些知道文醫師很色的同事們,偷偷在背後對她豎起大拇指,給予支援。
失戀算什麼,失戀在現代人的眼裡,不過是喝水噎到、走路摔跤,你會為這種小事去看醫生嗎?不會嘛!沒什麼了不起的啦,一個人一輩子不失戀個三千兩百次,還會被嘲笑的咧。
這年代,沒人追比失戀更可憐。
要她哭得死去活來?想都別想,要她黯然離開?下輩子啦!
她要活得精精彩彩、要活得比那個康以臻更爽快,她要讓阿揚知道,她是堅強偉大的新時代女性,不是那種弱雞女。
在她對著鏡子說完以上那番話之後,雙肩垮下,籲……長長嘆氣,又來了,她總是虛張聲勢。
手機響,她接起來。
“是我。”電話那頭冷冷的語調傳來,是阿權。
“我還以為你已經出國了。”
聽見他的聲音,她拉開嘴巴,笑了起來,冰冰冷冷的阿權總是把溫暖帶給她,真好,她喜歡這個哥哥。
“要我提醒幾次你才會記住?我明天六點的飛機。”杜煜權好笑的說。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嘛。”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猴子了?”
“我承不承認有差嗎?反正你們都指人為猴,我習慣了啦。”
他輕笑,又問:“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做什麼?”
“想不想替我送行?”
“好啊。”
“我帶食物到你家裡,好不好?”
“我沒問題,反正家裡沒大人,我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
“一言為定,你幾點下班。”
“六點。”
“要不要我去接你?”
“厚,我又不是白雪公主,坐幾站捷運難不倒我的啦。”
“小昀。”
“怎樣?”
“阿揚也會到,明天他要去南美洲拍戲,可能要半年才能回臺灣。”
“噢,習慣了啦,再過不久他就會和女主角傳出不實緋聞,然後媒體大作文章,刺激票房,那部片子就會賣到不行,每次都搞這套,電影公司真沒創意,他們那些大明星哦……嘖嘖……”
她故意把康以臻當做“不實緋聞”,故意把他們的戀愛當成刺激票房的最佳八卦。
可笑的符昀,該被“嘖嘖”的人是她。
“那麼瞭解過程?”
他想問她,心不會痛了嗎?可終究,他沒問出口。
阿揚告訴他,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