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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沒發現?”龔釋穹抬高了眉,斜睨著他。
“她幹麼盯上我們?”龔朔日大奇,對這種事他一向少根筋。
“說不定只想和我們交交朋友罷了,這小姑娘慧黠玲呢,是你太多心了吧。”他對任何人都秉持著誠摯以待的原則,不分男人或女人,一律真誠相對,完全沒有心機。
“不是我多心,她真的是存心來試探我們的。”襲釋穹再次強調。
“動機呢?”
“我也想知道。”
“唉,主動前來和我們談個幾句話,就被你安上試探的罪名,別怕女人怕到林弓蛇影的地步好不好?”龔朔日不以為然地。
“我說過,我最討厭拼命粘上來的女人,這種女人一粘上身得花多少力氣才拔得掉,與其遭到女人死纏爛打,倒不如一開始就冷眼相向,被討厭總比被死纏上好,再有這種麻煩我可受不了。”
龔釋穹被女人死纏的噩夢多半來自於身邊的侍女,每每待女們為了他而爭風吃醋時,最令他難以忍受。
龔朔日自然清楚他因何故而厭煩女人,忍不住想調侃調侃他。
“一天到晚撤換侍女也不是辦法,重要的應該是換一個不那麼愛吃醋,不那麼愛嫉妒,而且還要不那麼迷戀你的侍女才行。”
聽見一番風涼話,龔釋穹沒好氣地說:“我沒有你的運氣好,一切瑣事都有妹妹打理,我也沒有修冥的運氣好,有一個迦耶可以替他擺平大小瑣事。”
“那你該學學武星接,對侍女的投懷送抱一律來者不拒,豈不是比現在輕鬆多了,反正人人公平嘛。”襲朔日哈哈大笑。
“說的是,武星‘疼愛’女人的本事,遠遠凌駕在我們三個人之上。”他也忍不住笑起來。
龔朔日從五彩描金桌上取了兩個皤桃,把一個給龔釋穹。
“武星以為在他的天明宮內為所欲為一定神鬼不覺。”龔朔日拿起挑子張口就咬,瑤池的仙桃滋味果然清甜無比。
“總有一天傳人天帝耳裡,少不了一頓申誡。”龔釋穹也漫不經心地吃著桃,突然,敏銳地察覺一道來自九鳳丹霞屏風後窺探的目光,他不耐地冷瞥了一眼鳳屏,又是“她”,巧笑盈盈地與他四目相對。
他旋即轉過身去背對她,避開她赤裸裸的窺視。
儂意兒掩口輕笑著,她偷瞧著他們兩人吃桃的模樣,實在有趣極了,特別是模樣妖魁俊美的龔釋穹,銀白的長髮。銀白的甲冑,一身白當中點綴著一顆胭脂紅桃,看上去更為妖異眩目。
原以為煩悶無聊的“蟠桃盛會”,想不到還挺有收穫哩!
儂意兒睡得又香又甜,夢中的自己正義正辭嚴地指著龔釋穹高挺的鼻樑,嚴詞訓誡他的無禮,沒想到他居然惱羞成怒了,揚手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居然還愈打愈順手,乾脆來個左右開弓,接二連三地朝她粉嫩的雙額僻哩啪啦地打,她拼命想閃躲,咦!明明被打得很慘烈,怎麼兩額卻不太感到疼?
“意兒,快點醒醒!”
啊,是貝兒姐的聲音,貝兒姐來救她了!貝兒姐,這男人真可惡,她才訓他個幾句竟然就打起人來了,你可千萬別嫁他啊——
她閃了閃睫毛,無力地睜開雙眼,看見晨貝兒正輕拍著她的雙頰叫喚她。
“意兒,娘娘一離開寶閣,你就睡得無法無天了,快點起來!”
儂意兒眨動著眼珠子,蒙俄地望了晨貝兒一眼,原來是夢!
“意兒,清醒了沒有?”晨貝兒搖著她的雙肩,不死心地想把她搖醒。
“醒了醒了,別搖了——”儂意兒打了個呵欠,用力伸了伸懶腰。
“快點兒,你還沒告訴我昨天試探的結果怎麼樣?”晨貝兒細聲問道,滿臉藏不住的興奮和羞怯,昨天忙著招呼賓客,等收拾完筵席後,意兒就已經呼呼大睡了,根本來不及細問她。
她這一問,把儂意兒徹徹底底問醒了。
“說到這個我就生氣,剛剛還夢見那個臭男人呢!”她氣呼呼地嚷,方才那一場打她耳光的夢好真實,到現在還餘怒未消哩。
“什麼?臭男人?”晨貝兒好驚愕,不明白她說的是誰。
“是啊,傲慢無禮的龔釋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她忽地掀開錦被跳起身子,氣憤地大喊。
晨貝兒微微一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咕味地說:“他若把你放在眼裡,那豈不是糟了。”
“糟了?什麼意思?”她耳尖地聽了進去,愕然地問。
“你不是去‘替我’試探的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