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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說,世上有三種人,第一種是我師父,第二種是我爹孃,第三種則是我。當有一天,我明白這句話時,就是我選擇的時候了。”
“……”李易歡眯起黑瞳。“你在耍我?”
“咦,有嗎?我可是很認真的呢。”她淺淺一笑,然後低哺:“如今我明白了,可是,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瞧,我倆挺像的呢。”
她語氣似是正經又帶笑,李易歡一時之間竟無法讀出她笑臉不是在耍他,抑或認真的?
“對了!”她問:“我叫李聚笑,你叫什麼啊?”
是在耍他!
“我姓李,叫李易歡。姐姐,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曾忘過我姓名的人。”他笑道。
“喔……不好意思啊。”她有點靦腆:“我忍了很久,你一直坐在床邊擋住我……算起來我也忍了三天吧?你能不能扶我到茅房,我內急啊!”
“……”他閉上眼,再張開眼時充滿笑意:“好啊。”
就讓你死在茅房裡吧!死在茅房裡吧!他內心詛咒著,扶她起身的同時,又聞到淡淡的藥味,跟他幼年時的氣味很像……難道她跟他一樣,小時多病?
驀然間,他聽見腳步聲。
一個是聞人不迫的,一個則是……聞人劍命?
他暗咒一聲。他與聞人劍命僅有數面之緣,都是遠遠的打過照面而已,彼此沒有說過話,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但出於本能,他在聞人莊這些時日,絕不正面對上聞人劍命。
他眼珠骨碌一轉,忽然將眼前的少女摟進懷裡,唇邊露出賊兮兮的笑。
“唔……”悶死她了!李聚笑一時不察,只覺滿臉被硬塞進一堆骨頭裡,痛得她想哇哇大叫,聲音卻消失在他訝異的叫聲裡。
“啊,藍天公子,你怎麼來啦?”李易歡連忙害臊推開她,讓她一頭撞上床柱。
哇,夠狠!她眼冒金星。
“我每天都來。”聞人劍命平靜說道,鳳眸栘向衣衫有些凌亂的李聚笑。他彷佛視若無睹,走到床前,問道:“李姑娘,你好些了嗎?”
“唔,嗯。”暗地瞪了李易歡一眼,卻不太敢看眼前的男人。總覺得,一個遺落記憶的聞人劍命很陌生。即使,現在他的眼瞳裡映著她的身影,她也明白對他而言,她的名字叫李姑娘,而非其它……
聞人劍命半垂著眼,凝視她略嫌無措的神色,淡聲道:
“既然不能碰酒,以後也不要碰的好。”
“是。”她很乖順地答道。
“姐姐,我晚點再來探你。”李易歡親熱地笑道,內心暗補一句:晚點再來探你的屍身,為你上二炷香啊!
臨走前,眼神直覺往聞人劍命瞥去一眼。他的背影不動如山,站在床邊,像座高山,擋去了任何危害到床上人兒的可能性……他暗笑自己的想像,搖搖頭走人也。
聞人劍命撩起袍角,坐在床緣,拿起空杯打量。她暗叫不妙,好想跑茅房啊。
“李姑娘,你跟他的交情不錯?”他垂眸道。
“啊?”
“以後,他經手的東西你一律不要碰。”
“喔……”如果託他抱她衝茅房……不不不!她不要啊!在他陌生無情的眼下走進茅房,那太太太丟臉了!
可是、可是以前她能死皮賴臉跟著師父衝茅廁,為什麼現在一想到就臉紅尷尬?
“最好也離他三尺以上。”
“喔……”她心不在焉。
“李姑娘,我打算這幾天出門。”
此話一出,果然立刻引起她強烈的關切。她脫口:“你要去哪兒?”
優美的唇形幾不可見的微揚,清冷的調子依舊,平靜道:
“我想回老家祭先父。”
“老家啊……”他指的老家該不會是……很想問,但不能也不敢問。
“你該知道我遺落了部份記憶。”他自動在“無意”間為她解惑,道:“一年半前,不迫跟閔總管在白雲山某處懸崖下找到我,當時我傷重瀕死,足足養了半年的傷,清醒之後,我記得先父的名諱、記得外甥聞人不迫,記得我姓什麼叫什麼,唯獨我這二十多年來的記憶完全沒有。”
“是……是這樣啊……”
即使她猶帶淺笑,聞人劍命仍注意到她的緊張,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頓覺她體涼而冒著冷汗。
果然與她有關啊……
“我記不得之處,不迫為我補上了。我自幼身差,與先父住在白雲山上,平日我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