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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哥放心,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淡淡的說,“姐姐也說過,不許我和七爺提她。”
他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林姑娘,不簡單哪……”
其實到了現在了,我反而是有些糊塗了,為什麼所有人都非要強調,讓我不許主動提姐姐呢?以七爺的本事,他肯定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如果說姐姐和師姐不讓我主動提,是為了林家的尊嚴,那驢哥又是出於什麼考慮?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笑著拍拍我肩膀,“林卓,你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你跟七爺沒接觸過,有些事不太瞭解。林姑娘是他心底一道傷疤,這個傷太重,別人碰不得,還是讓他自己揭開的好。”
我輕輕地舒了口氣,“謝謝驢哥,我沒有疑問了。”
我們又閒聊了一會,師姐和葉歡回來了,瞧葉歡的氣色,她已經沒事了。
吃完晚飯,師姐開車將我們送回了家,一路上關於和七爺見面的事,她問都沒問,似乎完全不關心這個事似的。我知道,她這是信任我,可正因為這樣,到家之後,我越想心裡越不踏實。
“你說七爺是不是早猜到我是誰了?”我問懷裡的葉歡。
“你想聽實話?”
“當然了!”
“我有一種直覺,他不知道你是誰。”
“可能性大麼?”我一怔,“他可是術數高手,比咱倆都厲害的高手,能算不出這個?”
“你沒聽說過醫不自醫的道理麼?”葉歡淡淡的說,“正是因為他是術數高手,所以他才不會輕易地去推算和姐姐有關的事情。因為高手是孤獨的,因而在感情上,不想看的太明白,七爺是這樣”,她看看我,“你也是這樣……”
“有麼?”我一笑。
“所謂善易者不卜,越是修為高深者,越是以平常心面對一切”,她接著說,“你們把他想的太高深了,像神一樣,無所不能。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他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愛著姐姐,卻連見一面都不可得的男人。這種愛越濃重,藏得就越深沉,他就越不願意去碰觸。所以,明天你倆的會面,他會以為是一個重要人物,但是,他不會去推算你到底是誰,更不願意輕易的往姐姐身上去聯想。驢哥說,這個傷疤只能讓他自己揭開,想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的話似乎很有道理,聽完之後,我心裡不慌了,很快靜了下來。是啊,我和葉歡分開的那幾個月,我對她朝思暮想,可從來沒用卦推算過她一次。不是我做不到,是因為我捨不得,因為面對這份思念,我寧願選擇安靜的等待,給自己的愛人以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這種心態很微妙,不是親身經歷的人,不會懂。
我欣慰的一笑,“是啊,如果什麼事都看的那麼清楚,那這人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人生總有點意料之外,才會顯得豐富多彩,看來,是我把七爺想俗了。”
“我知道你想姐姐了”,葉歡抱著我的手又緊了些,“其實今晚難熬的不是七爺,而是你……”
我心裡一熱,動情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葉歡,你最懂我,今生有你,林卓無悔了。”
第二天,七九八藝術區。
按照驢哥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家茶館,它很不起眼,但環境很清幽,客人很少,只有我和一對情侶,彼此各自佔據了一個角落,他們在那低聲說笑,而我則看著雜誌,不時的看看錶。
箱子我帶來了,茶也準備好了,只等七爺來了。
九點剛過,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門開了,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材中等,神情淡然,眼睛很亮,一身的書卷氣。他看了看四周,徑直向我走來,我趕緊站起來,“您好,是七爺吧?”
他淡淡一笑,“唐彬說有個神秘客人要見我,想必就是兄弟你了?別叫我七爺,我叫曾傑,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七哥吧!”說著他主動衝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他的手,有點緊張,“呃……七爺,我叫林卓,久仰您的大名,只是一直無緣拜會。”
七爺頓了一下,“你……姓林?”
“啊對!”我回過神來,“我是天津人,天津林家,祖上也是做風水師的。”
他一聽我說自己是天津人,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有風度笑了笑,“天津林家,那兄弟想必是林五爺的後人吧?”
“您知道我爺爺?”我一怔。
“小時候聽師父說過,林五爺的本事和德行,都是很了不起的”,他說,“我家離天津也不算遠,他老人家當年名震京津,我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