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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兩次,第三次總算是磕磕絆絆的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學。我遵從爺爺的囑咐,這些年來無論去哪身上一定揹著一個包。也許是巧合,高三時我被車撞過,大一時被車蹭過,大三的時候喝多了又從三樓摔下來過,但是每一次我都毫髮無傷。我時常想,我這條命能活到現在,或許是因為包裡的那本書以及爺爺在天之靈的保佑吧。
畢業後我到了北京,一年之間換了六份工作,基本上去哪個公司哪個公司就出事。最後在我快絕望的時候,一個老同學把我介紹進了現在這家傳媒公司裡。他說傳媒圈裡邪性,所以不怕邪性的人,相反,越是有點特異的人混的就越好。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有道理,起碼在這裡我幹下來了。傳媒圈和風水圈很相似,有面子,有身份,但沒保證,大部分人都是三更窮五更富,我也不例外。在這裡幹了兩年,我混成了部門副總監,生活不鹹不淡,過的還算湊合。
算算時間,今年已經是第十年了。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等終於可以開啟這本書了,我卻沒那個念頭了。
“對不起”,我喝多了,又一次流淚了。
“對不起誰呀?”同事小高問,“林哥,我發現你怎麼一到酒吧,一喝多了就愛說對不起呢?咱都哥們兒,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我瞥他一眼,“哪涼快哪待著去,不是跟你說的。”
大家鬨然一笑,繼續行酒猜拳。
我下意識的看著角落裡的包,我對不起的是爺爺,他把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而我卻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俗人。
我站起來背上包,旁邊的杜小雨一把拉住我,“林哥,你去哪?”
“去廁所。”
“要吐嗎?我陪你去!”她站起來。
“哎呦,小雨要陪林哥上廁所!”一群人高聲起鬨。
杜小雨滿不在乎,這種玩笑要是受不了,甭混傳媒圈。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沒事小雨,我沒喝多,你們先玩,方便一下就回來。”
這個酒吧我們常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廁所,其實我沒喝多,也不內急,就是心裡煩,找個藉口到這裡來抽根菸,冷靜冷靜而已。
我來到廁所門口外,一個姑娘正在洗手池那裡嘔吐,吐得全是酒水,邊吐邊衝。我沒理她,掏出煙來點著了,靠在一邊靜靜的吸著。
吐完了,姑娘洗了把臉,轉頭看看我,“你看我幹什麼?”
“你喝了不少吧?”
“三個灌一個,能少麼?”姑娘轉過來靠著洗手池,“哎,能給我支菸麼?”
我抽出一支給她點著,“跟朋友來的?”
“不是朋友,兩小時前剛認識的”,她吸了一口,優雅的吐著菸圈,“你呢?自己還是和朋友?”
“同事聚會”,我看著她,“我叫林卓,你呢?”
“葉歡”,她說著看了一眼我的包,“你那包裡,有本書?”
我低頭看了一下,“是啊,我喜歡看書。”
“不像,裡面那本書你從來沒看過”,她又吸了一口,“不看是對的,時候還沒到,看早了擔不住的。”
這話一下子觸動了我的心事,我警覺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沒看過?怎麼知道我擔不住?”
“我自然知道”,她平靜地說,“你們家有位先人是因為幫朋友辦事而暴斃的吧?自他去世之後,你就一直不順,至少有十年了吧?”
我掐了煙,“姑娘,你喝多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好意思,我得去方便一下了。”
“怎麼著,聽不得真話?”她低頭吸了幾口煙,“我在那邊的特隆姆瑟,半個小時後來找我。”
我沒理她,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記住,特隆姆瑟!”,她扔掉菸頭,搖搖晃晃的走了。
回到房間裡,我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腦子裡滿是那個叫葉歡的女孩。我知道她懂術數,還是個高手,不然不可能看出我的情況。這是在三里屯的酒吧,我們還喝了酒,這種情況下相遇,也許是一種註定。我雖然回來了,可我的心卻被神秘的她帶往了遙遠的特隆姆瑟。
特隆姆瑟,挪威的夢幻傳奇,號稱北極之門,我隱約的覺得,這個透著神秘氣息的女孩,似乎和爺爺十年前對我說的話有關。十年來,爺爺的突然暴斃,油紙包內的林家秘術,我那脆弱而多舛的命格一直是困擾我內心的三大謎團。而現在,當我已安於沉淪的時候,一道美麗的極光,帶著歐若拉女神的青睞照進了我的生活,在洗手間外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