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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來看著她,“還能怎麼樣?”
杜小雨很受傷的樣子,“林卓,從來都是我拒絕別人,沒人敢拒絕我,你……你太欺負人了……”
她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一笑,“有那麼嚴重?”
她沒說話,冷冷的盯著我,眼神極其複雜,這個驕傲的姑娘似乎真的受傷了。沉默片刻之後,她又坐下了,故作輕鬆的看我一眼,“你走吧!”
“你沒事吧?”
“沒事,你走吧”,她輕輕的說。
“嗯,那週一見”,我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雖然沒看見,但我知道,杜小雨傻了,因為我竟然真的走了。我不否認,她的確是個很吸引人的女孩,不但人漂亮,氣質也好,更重要的是她很會關心人。如果不是今天遇上葉歡,也許我真的難以拒絕她,但我心裡也很清楚,若不是我這三天不能近女色,杜小雨也決不會這麼直接的約我。
也許她是真的喜歡我,但我沒有別的選擇,跟著我的邪靈會利用我身邊所有的人來干擾我,如果杜小雨也成了邪靈的工具之一,我會覺得很悲哀。
富蘭克林說過,身為人類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因為無論你做什麼,你都能輕而易舉的為自己找到理由。我很慶幸,在慾望和理智面前,我沒有尋找一個理由放任自己。我選擇了理智,選了相信葉歡,而我命運的改變,恰恰就是從這次相信開始的。
回家之後,我將包放好,換了浴袍走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我換好睡衣,倒了一杯紅酒,來到陽臺上。每天睡覺之前,我習慣到陽臺喝杯紅酒,看看外面的夜景。夜色下的北京是最美的,最夢幻的,也是北漂一族最不捨的,反正我是這麼看。
紅酒喝完,醉意微醺,正好入眠,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臥室。轉身的瞬間,我突然發現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我看了一眼,沒當回事,放下杯子,徑直回到臥室。
前面說過,傳媒圈是個比較邪性的地方,遇上靈異事件非常正常,所以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對這些黑影什麼的一般都不在乎了。從術數上來說,傳媒,娛樂,風塵這三個圈子極其相似,皆是歸於巽屬,而在八卦之中巽主無根,為仙佛靈體,所以這三個圈子裡的人,很多都有點信仰,為的就是保佑自己逢凶化吉。
以我們公司為例,一百多口人裡,大概有六十多個皈依密宗佛教的,二十多個去臺灣皈依的,十五六個正一居士,剩下的無信仰人士連同我在內,只有九個人。
這些有信仰的同事,往往都是按部門分佈的,通常是部門領導信了某個教,下面的人就跟著皈依。比如兩個月前,一個西藏喇嘛來北京收徒弟,我們王副總愛湊熱鬧,逢大師必須皈依,必供養,那喇嘛一來他趕緊去送了二十萬,換回一本皈依證。他這一皈依不要緊,他分管的策劃部,人力資源部的大部分人立馬跟著改信西藏密宗了,而在不久之前,這兩個部門還都是漢傳佛教的勢力範圍。
俗話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種事見得太多了,所以對宗教,對鬼神我都看的比較淡。莫說是一個黑影,就是一個紅衣女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估計我也是風輕雲淡,處變不驚了。
但這一晚似乎註定不會那麼平靜,黑影僅僅是個開始。
躺下之後,我很快進入了睡前的朦朧狀態,迷迷糊糊中,門外進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包,看樣子像是趕路的。
“咱在這歇會?”提包的問。
“行,那有椅子,去那坐會”,另一個指了指我臥室裡的電腦椅。
倆人走到電腦桌前,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桌子上,似乎走了很久,很累似的。
坐了沒有半分鐘,提包的又站起來了,“咱們快走吧,有惹不起的要回來了,別一會讓他們撞上,吃不了兜著走。”
“嗯,也是”,另外一個年輕人看看床上的我,“這哥們也挺不容易的……”
“人各有命,別管人家了,咱快走吧!”提包的說。
倆人沒再多說什麼,出了臥室,把門給我輕輕帶好,生怕吵著我似的。門剛被關上,緊接著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四個人,三男一女,跟剛才那兩位不同的是,我看不到他們的臉是什麼樣的,只能依稀看清他們的影子。三個男人中,有兩個身高都將近一米九,另外一個應該不到一米七,比我還矮。至於那個女人,看的最模糊,只能看到她很瘦,瘦的像個竹竿,而且頭髮很長,長到要託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