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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貓毛過敏,奇癢難忍。
她這種沒什麼同情心且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完全不知道貓毛也是會過敏的,只聽容北那混蛋說也許可能大概說不定是貓爪症直接發作了,併發症之多,發病之嚴重,顛顛就跟著他去醫院打針。
然而她忘了看見黑貓倒大黴,大半夜被叫醒起床氣十分嚴重的護士小姐在沒有看清楚藥的情況下給她注射了一針乙肝疫苗…趕緊連續抽了幾管血化驗指標…
“阿忍,你還好吧?”容北有點憂慮地看著她喪屍般蹣跚而出,伸手扶了她一把。“你還能認得出我?”苗易感動不已。
“我當然認得你,化成灰也認得。”容北輕笑,苗易含笑的臉瞬間僵硬,這難道真的不是詛咒嗎?
“容北,有它沒我,有我沒它。”苗易見踏著優雅貓步走來的小黑,嚇得蹲在了凳子上,用十分軟弱的語氣發誓。
“阿忍,你想要把它丟掉嗎?它已經十歲了。”容北聲音很輕,有點不捨。苗易倒是意外,像容北這種自己就跟寵物似的的人,竟然也會圈養寵物並且十年之久。
“我沒說要扔掉,可是它克我!”苗易抿嘴。“晚上我帶它去剃毛。”容北迴答得很快,大概早就想到了折中的辦法,卻要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博同情,真是可恥。
“那順道把它的爪子也剪了!”苗易提議。“好。”容北想了想,爽快地答應。
☆、苗易,聽壁角的人
在容北確定了兩人的確一所學校上班之後,十分欣喜地提出一路同行。苗易倒無所謂,容北住的地方比她原先的住所遠得多,有車蹭是好事。
“就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方向就行。”“這裡不能停車。”容北無辜地看她一樣,就直接開進了學校,剛剛那輛停著的難道是飛機麼!
“阿忍,你在哪棟樓?”“生科西樓。”車子開進校園之後,苗易已經敏銳地感覺到有不少人向車裡張望,她趕緊把大方巾往上扯了扯,儘量將整張臉都埋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是生科院的?”容北疑惑,“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教師大會上見過你?”“你確定沒有在大會上睡覺?”苗易不慌不忙,容北默…
“容老師。”車子緩緩停行,有人從窗戶裡向容北打招呼,是個樣貌清秀,姿色上乘的小姑娘。
容北側頭作思考狀,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文丹妍?”文丹妍欣喜,能被容北記住是何其榮幸,他可是從不記學生,甚至老師。
有一次去辦公室,正好瞧見隔壁桌的女老師邀請他聽音樂會,容北婉言拒絕:“不好意思陳老師,兩個小時太長了,我會睡著的。”女老師悲痛欲絕:“我是李老師!陳老師是男的!”
“容老師,這是我媽媽做的酥餅,她讓我帶給你。”文丹妍手裡提著個盒子,有點年代感的陳舊。
“曹阿姨做的?”容北朦朧的睡意瞬間少了一些,泛出晶亮的光澤。“是啊,她說之前答應了你的,可是住院了,現在身體好起來,一定要補。”
“曹阿姨身體好了?”“媽媽她就是比較容易累,已經沒事了。”“代我謝謝曹阿姨。”容北興致勃勃地轉身,“阿忍…”副駕駛座上早已經空蕩蕩了。
“容老師,你不嘗一嘗?”文丹妍分外期待地看著他,容北搖頭,垂眼的樣子竟讓人覺得失落:“我帶回去吃。”這樣好吃的東西,一定要讓阿忍先嚐。
苗易坐在位子上,四仰八叉,喘得跟哮喘發作似的。原本是想要避開校門口,挑了猶如冷宮的生科樓,結果裡就在大門口的行政樓也一樣遠,她可是抓住了容北泡妞的空隙,飛奔而出的。
不過剛才那個女生還真是漂亮,清秀典雅,那話怎麼說來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再合適不過,和容北交頭接耳的樣子也很登對。聽稱呼該是他學生,聊得起來說明還算熟悉…
“苗易,大清早就運動成這樣?”孫姐樂呵呵地看她,不看不要緊,一眼看去差點靈魂出竅,“哎喲,你這是中毒了還是被人打了啊?”
一摸臉,果然大絲巾不知去向,看來是剛剛跑太快給丟了,難怪一路都有同學被嚇中風似的。
“這明顯是被打了呀,臉上還有抓痕呢!”
“誰下手這麼重啊,苗易,是不是你那男朋友?”
“你…真的是苗易?”
“啊!鬼!”
在同事們越來越過分的言論中,苗易默默地將臉埋進了膝蓋裡。
“苗易,這周的教職工大會停了。”孫姐見苗易拼命地趕總結,好心提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