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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生的方向。不在一起的時候,楚天舒有時會想不起麥微的存在,甚至覺得麥微應該屬於另一個世界,和他完全沒有交集的另一個空間,一旦麥微的電話突破了他的空間,他會莫名其妙的煩躁不安,這麼多年了,麥微一直象一塊從來自外太空的隕石,一剎那的驚心動魄的燦爛之後,永遠長在了他的身體裡,痛徹骨髓,但永遠格格不入。可是,每次有機會相聚時,尤其是象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在熱烈糾纏的目光中,楚天舒又彷彿能聽到遙遠的天籟,一個真真切切的聲音在說:“這個女人,她是你的骨中骨,肉中肉。”
楚天舒低下頭在麥微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麥微轉過身和他緊緊擁抱。於漫漫無涯的時間的荒野中相遇,千萬年也不過一瞬,爭些什麼呢。
良久,楚天舒放開麥微,面有赧色,低聲說:“看我,怎麼了?”
麥微醉臉酡紅,仍可打趣他:“老房子著火了。”
楚天舒詫異地:“我的微微也會講笑話?”
一直會的,你的微微一直以機鋒見長,只是你不想聽,麥微微笑地想著,並不說出來,你所不知道的麥微還有很多很多,你不想知道,又怎麼會知道?
正文 楚天舒
守在旁邊多時的一個五六歲的賣花的小姑娘等二人親熱完畢湊上前來,拉住楚天舒的衣襟,嫩聲叫道:“叔叔叔叔,給阿姨買支花吧!”
“多漂亮的花啊,給阿姨買一支吧,阿姨最喜歡花了!”
楚天舒逗她:“阿姨最喜歡的不是花,阿姨最喜歡我了!”
孩子的小眼睛一下睜得圓圓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楚天舒,然後看著麥微的笑,反應過來,大聲地嚷:“他騙人!”
麥微也俯下身子,大聲地說:“他沒騙人,我就是最喜歡他了。”
楚天舒哈哈大笑,剛要掏錢,孩子已經生氣跑開。
楚天舒看著孩子的背影,臉色一下變得沉重下來。
麥微拉住他的手,完全懂得他的心意,說道:“會的,三江的農民以後都能供得起孩子上學。”
楚天舒點點頭:“微微,你信不信,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市長。”
麥微問:“什麼樣才是一個好市長?”
楚天舒沉吟片刻,鄭重答道:“他應該讓城市裡所有的人為他們的城市感到驕傲,而他自己,則是這個城市的驕傲。”
這天楚天舒剛一下課就接到宗聖榮的電話。宗聖榮是他在省政府時認識的民營企業家,有過幾次接觸,但並不過密。楚天舒宣佈到三江市任代市長後,宗聖榮的電話明顯密切了起來,上個月開兩會的時候,他就專程從省城驅車趕來請他吃飯,恰巧沈樹臣書記當晚約他參加什麼才女聚會,本想把宗聖榮的飯局往後推一推,但轉念一想,一是怕宗聖榮給他帶點什麼讓他不尷不尬的東西,二是存了個私心,沈書記和女孩子吃飯,肯定不能讓人家掏錢,自己在,又肯定不能讓沈書記掏錢,左右宗聖榮的這頓飯是要請的,索性跟沈書記說了,帶上他了事。有外人在場,誰也不能做什麼。楚天舒自從走上仕途以來,給自己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能夠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人和事,即使清清白白,他也一律刻意安排第三人在場,這也是多年來他難得和麥微見上幾面的主要原因。不料上次林箏安排在會所吃飯,用的是會員金卡結的帳,讓宗聖榮大大的過意不去,果然,事隔兩月,又再次來京見他。
對宗聖榮這樣的民營企業家,楚天舒非常瞭解,他們不象北京的這些高新技術企業的創業人,有一張名校的文憑,甚至海歸的背景,搶灘了一個新行業,憑著政策和知識,很快就能做大做強。他們更不象前些年的那些官宦子弟,憑著老子和條子就能橫行商海。宗聖榮他們這些人通常都是從社會的底層,憑藉著一副天生的做生意的頭腦和一股狠勁從一無所有白手起家,可能有的人的第一桶金還是不那麼幹淨,但楚天舒相信。這些人畢竟還是少數,他們中的大多數,做到今天的規模,是吃過了大苦的,這種苦其中也包括要和自己這樣的形形色色的黨政官員,職能部門打交道。如果說,某些政府部門的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是一種陳規陋習,那麼,不可否認的是,對這些當初既無背景後臺,又無金錢開道的人,這種陳規陋習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刻意為之的。好辦的事說難辦,能今天辦的推到下個月,下個月科長又出差了,如此種種不可勝數。其目的無非是兩瓶酒,一條煙,甚至只是習慣於看到辦事人卑微而焦急的表情,更有甚者甚至什麼也不為,大爺今天不高興。一斑可以窺全豹,可以想象,這些人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