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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謹彥喝了一茶壺的熱水才止住了渴。
“嫂子,你也在廣州待過一段時間的,你覺得這些糕點,和廣州的比起來如何?”
謹彥把那些糕點放到盤子裡,然後推到了蘇氏的跟前。
“廣州那邊的精緻小巧,樣子特別的漂亮,賞心悅目,至於和喜堂的,我自己不是特別喜歡。
只不過,京城人都好這口,特別是年紀大的。
拿我嫂子的祖母來說,就特別喜歡他家的糕點,逢年過節的買一大堆送人。
而且也只認準和喜堂的。”
蘇氏見謹彥對做糕點生意真的挺執著的,便開口說道。
“那這樣的話,我的想法和思路沒有錯,我們走中層路線。”
謹彥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我差不多想好了,我們的糧油鋪子大部分是做熟客生意的,到時候可以和熟客講,我們送貨上門。
這樣,原先的兩間鋪子我們就可以擠出一間半來開糕點鋪子了。
至於樓上的兩間重新裝修一下,一間中的二分之一拿來做糧油鋪子和糕點鋪子的賬房。
另一間半,則可以分成三到四小間,拿來做貴賓室。
至於那宅子嘛,其實也是可以拿來出租的,大哥,你記不記得,咱們的鋪子隔一條街,就是一些會館,一些書院的。
那宅子被分隔成三間小宅子,到時候可以分租給不同的學子,也是能賺一些銀子的。
倘若他們願意,我們還可以供給一日三餐,按餐收費,這又是一筆收入了。”
謹行一聽,皺了皺眉頭道,“妹妹,那掌櫃和賬房一家,你真不打算要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呢?
“他們兩家人貪得無厭,要不要都是麻煩事兒。”
謹彥不由得頭疼起來。
怎麼說呢,像那種蛀米大蟲,倘若不在鋪子,無論是去莊子還是來府裡,肯定都會帶壞一部人人的。
倘若放了他們吧,他們對糧油米麵鋪子方面這麼熟悉,到時候豈不是成了搶自家生意的對頭?
所以,要怎麼處理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兒。
和謹彥比起來,楊氏聽了謹彥和謹行的彙報,便點了點頭,表示清楚明白了,說等過完年會處理。
“娘,怎麼處理?”
謹彥歪著腦袋問道,難道人還要繼續用?
“你今兒個呢,有些冒失了,不過,也不怕,那些人的心早被養大了。”
楊氏轉頭又對謹行道,“行哥兒,心善是好事,可是,奴大欺主,你爹說得對,爹和娘一直沒怎麼讓你見識世間的險惡。
看來開年我必須得跟著你爹去莊子上了。
這府上的事就交給你和你媳婦了,你能打點得好嗎?”
謹彥一聽,便道,“娘,你不把薛媽媽留下?開年春沒幾個月就要恩科了,哥哥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費心。”
楊氏瞪了眼謹彥,“那你還叫你哥哥去做市場調查,不是更加勞心費力?”
“那怎麼同呢。”謹彥一看楊氏一臉嗔怪的模樣,便吐了吐舌頭,扯著楊氏的袖子解釋道,
“讀書讀多了,要讀傻的,再說了,恩科不是要考好幾天,沒個強健的體魄怎麼行?
而且我讓哥哥去做市場調查,也能讓哥哥多關注民生民情啊,這對哥哥將來也是有好處的。
總不能將來哥哥去當官,啥也不知道,被人唬著玩吧?”
楊氏一聽,覺得倒也是有道理的。
不過,現在兒子恩科在即,便道,“鋪子的事慢慢來,娘要問問你,恩科的事兒,你有什麼眉目沒?”
“恩科?眉目?啥意思?”
這是能做手腳的?
怎麼做?
“皇上有沒有說誰是主考官?想來,御書房的幾位老大人之中的其中一位吧?
你平時侍候在旁,就沒發現人家專注看哪一類的書?”
楊氏在一邊問道。
“有啊,幾位老先生看來看去,也就那麼幾本。”
謹彥基本懷疑,他們是拿在手裡當樣子的吧?
不過,現在和科考會有些關係?
“娘,這樣不是舞弊嗎?”
謹行一聽,立即反對道。
“這怎麼叫舞弊,我只不過和哥哥說下老大人們的興趣愛好罷了。
倘若換了是我,我還在身邊侍候呢,可叫我去考,我還是考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