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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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個屁,他擔心吃上官司。美女小遠倒是容顏依舊,還嫩的跟一朵花似的,我特想掐一掐,看能不能出水。
酒喝得一塌糊塗後,四郎說人活著真他媽的累,什麼時候徹底撂挑了,他就過一種平常的生活,我說那讓小遠跟著你去菜市場賣菜吧,估計你的攤前人們要排隊呢,甚至有人前一天會打地鋪候著,“美女賣菜,乃2003年北京市的第一新鮮事啊。”四郎大笑,說老子當年還真賣過菜。小遠一下好奇起來,非要四郎講講。四郎不肯說。
我在一邊打諢,說:“小遠啊,如果有一天四郎再去賣菜的話,我就把你包下來,你當我的小蜜好了。”小遠說四郎真要賣菜我也會跟著他。我舉起酒杯,笑著說:“四郎,難得你丫這麼色的人,還有個美女要跟你一輩子。”四郎轉過頭去親一下小遠說,寶貝兒,老子沒白疼你。小遠嫣然一笑,看得我一下起火,趕緊說喝酒喝酒。
過完年後新感覺公司就陷入了困境。軟體遲遲賣不出去,公司的活動資金已經告罄,連房租都交不起。我和老謀過去的時候,幾個人都垂頭喪氣的。我默不作聲地使勁抽著煙,一邊心疼著我已經投進去的50萬。可是公司已經山窮水盡,除了關門,誰都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什麼出路。
幾個人商量了半天,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懨懨地回宿舍。老謀在旁邊使勁地抱怨說公司的錢打了水漂,當初我早勸過你的。我怒從心頭起,說:“你丫煩不煩,賠了就賠了,不就50萬塊錢嘛,我不在乎……”
老謀這次一改以往的溫文爾雅,衝著我就喊:“我在乎,如果你當初不這麼衝動,就不會賠了這麼一大筆錢。你以為你是百萬富翁啊……沒有人會只為了一個想法就去投資,除了你……現在公司沒錢了,看你怎麼辦!”
我說除了我又怎麼樣,我只做我認準的事情,就算賠100萬我也不後悔。老謀丟下幾句話:“那你就別想著開公司了,公司遲早會讓你賠光的。”然後摔門而出。我勃然大怒,衝著他的背影雷霆大發,“你放心好了,公司賠光了也不用你操心”。
說完這些言不由衷的話,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臉茫然,眼睛紅腫,憔悴不堪。點上一支菸我伸展全身躺在沙發上,前塵往事竟如夢一樣,我再一次迷惑於自己這幾個月到底想做什麼,又做了些什麼?
天花板的角落裡結了個蛛網,積滿灰塵,我的目光凝固在那裡,猶如一潭死水。一些點點滴滴的亮光在眼前漂浮,遊移不定。希望啊,夢幻啊,都在這亮光裡凝固在那張蛛網上,交錯纏繞,撲朔迷離,我不能將視線從那裡挪開去,那彷彿是我26年生活的真實寫照。蛛網在眼前不停地盪漾著,攫取我的靈魂,就像一隻啄木鳥飛進我的心窩裡,一下一下掏著我靈魂深處的蟲子。我對這種攫取完全無力抗拒,只有俯首就擒,然後在渾濁中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去做。
一個聲音問,如果重新來過,你還會傾己所有,給李輝他們投這50萬嗎?我說會,我會的,任何時候我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否則我就不是我了。
我只為了一個想法活著,而老謀不會,他總是要算計好每一件事情的利害得失,謀定而後動。老謀當年準備報考學校的冷門哲學系研究生的時候,詩社裡上百個師弟師妹們都用不解和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我甚至和另外一個人用一個月的伙食費賭老謀考不上,結果當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從那時候我就知道老謀是個很會為自己的將來算計的人,這是我們兩人最大的差別。但我現在就栽在了自己的不會算計上,一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連幾天我都悶在宿舍裡反省,心情鬱悶,感覺一下蒼老無比。有天早上還在睡覺呢,很意外地接到了白露的電話,她說她要去德國了,公司派她去學習。我嗯了一聲,一邊在琢磨這裡面的玄機。頓了一下,白露說劉越已經升為公司的副總,代替了我原來的位子……“你可能不知道,是劉越把你開公司的事情捅給朱總的。”
我突然恍然大悟。劉越為什麼對我給他的兩萬塊錢無動於衷,為什麼在我剛好拿到那筆錢後豬頭老總就知道我有自己的公司,原來是早有預謀,只可惜了我是個白痴,白露好心送我的時候,想當然的就以為是她做賊心虛。
問清楚了白露的航班,我堅決要去送她,白露堅持了一下同意了。掛了電話趕緊起床收拾了一下,連鬍子都沒來得及刮就直奔機場,從內心裡我不斷地在譴責自己,暗罵自己是豬腦子,還妄稱什麼聰明人。心裡慚愧不已,恨不能給自己幾個耳瓜子,又下不去手打自己。
在計程車上我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