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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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我雖然是個花心的男人,但是“我愛你”這三個字,卻是我心中曾經的傷痛,不會輕易對一個女孩說出口。認識杜若以後,我很快就被她的風采所傾倒,花了不少伎倆終於把她弄上了床,但我始終沒對她說過這幾個字,即便是處於騙她的目的,這讓杜若一直耿耿於懷。
第二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13節)
13
給四郎做的策劃很快就完成了,四郎非常滿意。馬上讓小遠取出4萬塊的現金來,撂在我面前。老謀激動的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這錢掙的太容易了。晚上我用這錢請他們幾個去唱歌。舉起杯子我豪情滿懷地說:“我宣佈,我的新生活從今天開始。”
四郎嘿嘿笑著,在小遠的臉上親一口,一臉淫蕩地說:“寶貝兒,我們的性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啊?”
大家大笑。
這一天是我的公司賺第一筆錢的日子,這一天是我喝酒最痛快的日子,這一天是我的事業剛剛起步的日子。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這讓我雄心勃勃,充滿鬥志。
四郎是在我到那家入口網站工作兩個多月後和我重建聯絡的。我工作穩定之後不時有得意之筆,給家裡彙報的電話中不擴音一下自己的狀況良好,以便讓老爸老媽放心。四郎透過他家人和我父母的聯絡得知我也在北京,然後就從我父母那裡要來了我的電話。我們在失去聯絡近四年之後重新聚首,不由得感慨萬分。
初見的那幾個晚上,每天都泡在三里屯的酒吧,將經年的風雨一一說起。我在四郎動情的描述裡,看到一個滄桑的靈魂在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掙扎著,絕望著,頹廢著,也在堅強著。燈光搖曳,人影迷離,我的眼前一次次的浮現出少年四郎的面容,在月色明亮的夜晚向我踏歌而來,一臉輕笑,卻始終無法將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的四郎畫上等號,一剎那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恍惚。
四郎常開著他的車叫上幾個朋友去玩。他最常去的是各種娛樂場所,在那裡我們揮霍著自己的青春,醉生夢死。一個漂泊的靈魂難得有這樣的駐足,無數次我在喧囂的人群裡回望來路,可是很快便被洶湧的人流淹沒,沒有來路,無法回頭,我什麼也看不到。
或者,這就是生活的本來面目吧,我想。
公司賺錢的那天晚上我大醉而歸,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正迷糊著呢,酒還沒全醒,接到了梅的電話。
一聽聲音我感覺不對,連忙問怎麼了。
梅不說話,一個勁地哭。半天她才說:“王愚,你來陪我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已經絕望了,我求求你給我一點活下去的勇氣。”
我一下慌了。我知道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了,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治療。梅哭著說她冒充病人家屬給檢查過的幾家醫院的醫生打了電話,那些醫生不耐煩地告訴她,下半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我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傻姑娘,幹嗎這麼非要跟自個兒過不去。
我說醫院的醫生說的也未必對啊,你的病需要慢慢去恢復,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對自己有信心。
所有的一切梅都明白,她知道病去如抽絲的道理,可是當一個人已經沒有信心的時候,你還要求她什麼。在學校的最後那幾個月,梅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我商量,一次不知道聽誰說她澳大利亞的導師是個色狼,從家裡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後還是緊張,又跑到學校來找我,好說歹說,她的一顆心才放下。從那時候起,我就是梅精神上的強大依靠,總能在她喪失信心的時候,重新揚起她繼續前行的勇氣。梅剛去澳大利亞那一陣,幾乎每天都有郵件訴說她的艱苦,後來漸漸適應那裡,有了男朋友之後才跟我聯絡少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我再一次又充當了這個角色。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掙扎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是她活下去的惟一希望。我忍不住想問問她的男朋友跑哪裡去了。她自己說出來了,說她男朋友老墨,一個墨西哥鬼佬,昨天剛給她打電話,說要跟她分手。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已經真的絕望了,我求求你給我一點勇氣,即便是騙騙我……”
梅哭哭啼啼地跟我說了一個小時,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我的耳邊一遍遍地迴盪著她的聲音,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瘋狂地給四郎,給杜若,給所有能替我想辦法的人打電話。我希望能有人告訴我怎麼去做。我的事業剛剛開始,我有所愛的人,難道我需要放下這一切去陪她嗎?可是,如果我不去,梅因此而對生活徹底絕望,萬一真的有什麼不測,我能原諒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