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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柳家人,大多知道他性子會與他搶點心。如果換做新收的小徒弟……他簡直是最佳飯友!
這樣想著,他對阿昀本來幾乎滿點的滿意程度更是直線上升,突破滿點後又往上飆一截。
“阿昀可曾識字?”
“恩,阿嫤姐姐教了三字經和百家姓,千字文也學了點,不過有些字比較難寫,我還沒學會。”
柳蘊道拿點心的手頓在食盒邊:“你是說……三字經和百家姓上的字你都會寫?”
晏昀有些不好意思:“師傅,阿嫤姐姐說我手軟了拿不住毛筆,所以我們一直都是拿手指蘸水比劃。我只知道字長什麼樣,其實寫不出來。”
這是在羞愧?
柳蘊道隨便考兩個相近的字,發現他非但比劃一點都沒記,甚至連這些字的出處和意思都能講出來。高興之餘他有幾分不可置信,他才幾歲?就算書香門第,生下來就浸墨水的孩子,四歲時也做不到這般。
等問清楚,這些都是他在一個月內學會,大部分東西看一遍他就能記住時,柳蘊道驚喜得幾乎要突破天際。
過目不忘!這可是天下每個讀書人夢寐以求本事。大越立朝百年,除去先帝時的韋相外,他是第二個過目不忘之人。想起自己到晚年才悟透之事,又想起這與韋相觀念不謀而合,他不禁覺得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嚥下一口點心,看著面前師傅從寺廟裡的老神仙,神色一下變得比老家村口的傻子大柱還要瘋癲,阿昀憂鬱地看向院門,破天荒頭一次懷疑阿嫤姐姐眼光。
這師傅,真的靠譜麼?
===………
那邊呆在柳家的阿昀深覺師傅靠不住,默默打算日後要自強自立。這邊剛出柳府的衛嫤和晏衡,則被柳祭酒攔住了。
“晏鎮撫,實不相瞞,老朽對民間技藝頗有了解,更常與工部同僚一同商討。只是老朽實在沒看出,這馬車在車廂底裝了什麼東西。”
衛嫤驚呆,什麼叫頗有了解,還常與工部那些人一起討論,果然不想當工程師的大學校長不是好學者麼?
她實在沒想到柳大人會這般直白,不過借他之手將彈簧之事上達天聽,本就是她所願。晏衡也是如此想,兩人對視一眼,他便開口。
“柳祭酒好眼力,實不相瞞,我在西北軍中一袍澤極擅這些手藝活。前不久入京後,他閒來無事便尋思出一物,裝在車底下可以少些震盪。他本想將此物獻給皇上,奈何官職低微。”
說到這柳祭酒也明白了,晏鎮撫是想借他手將這功勞獻上去。雖然聽出他話中利用,但他更明白這事若是能成,龍心大悅後他也有一份功勞。自夫人為給女兒出一口氣,而去給晏夫人做及笄正賓起,兩家已算扯上交情。官場之上本就互利互惠,如今晏衡釋放善意,他也沒必要往外推。
“不知那人在何處,老朽是否有幸拜訪?”
聞此兩人將柳祭酒請上馬車,一路坐在馬車內,絲毫感覺不到晃盪,柳祭酒更清楚此物價值。在見到丁有德後,滿懷欣賞的他,態度便有些過於客氣。
丁有德隨此次前來的西北軍住在驛館,獻俘已完,過幾日大軍就要回西北。他正收拾著東西,便聽晏衡叫他出去。
對於晏衡他不僅僅是敬佩。他有些暈血,一打仗就腿軟。若非晏衡讓幾個人頭給他,如今他還是大頭兵,一有戰事就得衝鋒陷陣當炮灰,哪能舒舒服服地做個小旗,還得以隨軍進京。他記得晏衡的恩情,一個月前奉吳功命令帶人前去騷擾鎩羽而歸後,他便遠了吳家,為此他沒少受人排擠。如今吳功被奪官,見那麼大事也只牽連一個吳功,幾乎毫髮無傷的吳家威勢更盛。因此他的處境非但沒有好轉,反倒因他與晏衡親近而越發被人孤立。
見到出來的丁有德身上的盔甲有些破損,晏衡大概明白他在軍中處境。想到這,他欲讓丁有德留在京城的心就越發迫切。雖然朝廷有令軍戶無故不許出籍,但以他那手本事,得到皇上特許也不是不可能。
“柳祭酒,這便是丁小旗。”
“原來是小旗,久仰久仰。”
柳祭酒,祭酒可是大官,怎麼對他這麼客氣?丁有德一哆嗦,在聽晏衡說明來意後,忐忑之心更盛,他連連搖頭。
“不過是一點簡單的東西,算不上什麼。”
真的算不上什麼,畢竟他自幼就善做這些小東西。不過是些奇淫巧計,比起晏衡驍勇善戰和柳祭酒博覽群書來,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偏他越是這樣說,柳祭酒越是重視。來一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彈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