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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舒展笑得心滿意足,嘴上卻說道:
“大哥攪和的戰利品,自是原封不動獻予聖上。這些小玩意,不過是啟哥兒從外藩商人手中尋來,順帶著捎回京。”
錦衣更是奉承:“大少爺自幼與夫人一道長大,情分自是不一般。這次回京,多與世子處處,日後世子入朝為官,也能相互幫襯著。世子得了好處,定會更疼夫人。”
吳氏沉吟,自三年前元宵燈會,青衣書生連破燈謎摘得魁首,漫天花燈中丰神俊朗之姿便勾引了她全部心神。不多時他便打探出書生身份,本想著侯府與將門也算門當戶對,偏偏造化弄人,以軍功起家的鎮北侯府,自侯爺到世子兩代皆愛讀書。
無奈之下她一邊命人傳出自己才女名聲,另一邊暗自對鎮北侯府相看的人家下手。最終得償所願嫁予良人,卻在成親後第一日給長輩請安時,發現元宵燈會上世子摘得魁首後,將所得走馬燈溫柔贈予之美貌女子,正是老太君房中一等丫鬟紅綾。
憶及三年來夫君對自己的尊重有餘、親近不足,吳氏皺眉:“你說老太君與世子怎就想不開,早早把紅綾放出去,一家人和和美美不說,哥哥也會盡力幫世子。”
錦衣應和:“那紅綾看似規矩,實則是個藏奸的,連帶衛媽媽,母女倆籠得闔府都說他們好,就連老太君都對他們言聽計從。好在夫人聰明果斷,派出去的人稍施薄計,衛媽媽便乖乖上鉤,讓您一舉拔掉這倆攪風攪雨的。如今府裡一派安靜,夫人只需好生靜養,待生下哥兒,世子定會更看重您,到時老太君也能扭過性子。”
吳氏雙手搭起蓋在肚子上,長舒一口氣。忍了三年,可算將礙眼的拔掉。紅綾讓她氣不順了三年,差點忍出內傷,臨了成為她手中一把刀,用來殺殺老太君權威,也算讓她出口氣。
唇角微微翹起,就見昨日送紅綾去牙行的媽媽急匆匆走進院子,進了房門便跪下來。
“夫人,我聽書房伺候的小廝說,世子看書時翻到了紅綾舊物,一早去了老太君房裡一趟,陰沉著臉打馬出城了。”
“什麼!”
吳氏一個坐不穩,撞在梳妝檯桌角上,肋骨刺痛讓她清醒了些:“問清楚世子去哪了?”
“世子並未說,但今早牙婆傳來訊息,昨日紅綾被個軍戶買走。那軍戶要回西北,必然要經城西驛站。”
“西北。”
咂摸著這兩個字,吳氏眯眼:“你且去吳家,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哥哥。”
待媽媽退下,吳氏揮揮手拒絕錦衣攙扶。走到窗前,她望向東邊,神色陰沉。
城東一間不起眼的四合院前,晏衡勒緊韁繩,翻身下馬朝後面走去。抱弟弟下來,又扶衛媽媽下車後,看著車簾內最後走出來的阿嫤,他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男女授受不親,正想收回來時,嫩蔥般的手指已經搭到他掌心。柔軟的觸感傳來,連帶著還有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其中夾雜著淡淡的藥香,瓦剌人臉上抹著獸血、騎馬舉矛衝過來時都從沒腳軟過的他,一瞬間卻是渾身發軟。
衛嫤看他臉上呆呆的,小麥色肌膚下隱隱透出紅暈,稍一想便明白過來。真是純情的少年,前世她幼兒園起便跟小正太組隊學跳交誼舞,更別說跟驢友團爬山涉水時常互相拉一把,甚至連睡大通鋪、擠一個帳篷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收回手想自己跳下去,剛一屈身,受傷的大腿根一陣抽疼。
“嘶。”
“可是扯到傷口了?皮肉傷最是疼痛,平日走路都得小心,更不能太大幅度動,我扶你下來。”
關切之下晏衡顧不得其它,抓住她手臂,彎腰另一隻手繞過大腿,公主抱著將她扶下馬車。待她站定,他似抓到什麼燙手的東西般鬆手,拱拳面帶歉意。
“得罪了。”
衛嫤無所謂道:“沒事兒。”
不僅沒事兒,她還要謝謝他及時出手。剛才她疼得有些站不穩,差點摔下馬車。站穩後她不禁懷念起前世能得港百金牌的健康身體,忽略身上的傷,現在的身體也未免太過嬌弱。想到晏衡包袱裡的金瘡藥,還有衛媽媽帶來的傷藥,主原料一水的草木灰。別說止疼,甚至連消炎療傷也見效緩慢,讓她不禁深深擔憂古代醫療水平。穿越到這,有個健康的身體遠比前世更關鍵。
等再過幾天傷好點,最起碼養到做幾個拉伸動作不會痛,她也該把前世健身房練過的東西重新撿起來。
暗自埋頭計劃的衛嫤沒注意到,在馬車中悶了一路她臉有些發紅,如今低頭俏生生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