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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唇。“你可以隨便跟公司同事接吻嗎?”
“我很累了,不想跟你吵。”他比個手勢。“先上車,回家再說。”
“要回家你自己回,我不回去。”她拒絕,站在原地不動。
“那你要去哪裡?”
“去哪裡都好,反正我不回去。”
“你!”他扭頭瞪她,眼底冒出怒火,她卻倔強地揚起下頷。
兩人僵持在原地,互不相讓。
“先生,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啊?”計程車司機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催促。
“我們不坐了!”關友和沒好氣地回頭一吼。
“不坐就不坐,神經病!”司機拋下一句咒罵,狂嘯著駛離。
計程車剛開走,關友和立即爆發。“你到底想怎樣?在義大利時,你不肯聽話跟我回國,現在又不肯跟我回家,算我求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好嗎?你都幾歲了!”
他這意思是她無理取鬧嗎?夢珊咬唇,滿腔委屈在心海里洶湧。這男人以為她為什麼要提早一天回來?她興沖沖地趕回來,是希望能跟他和好,不是為了看他跟女同事搞玻�粒�駒詿蠼稚鹹�怠�
“走,跟我回去!”他對她一點耐心也沒有,粗暴地扯她臂膀。
她一陣疼痛,又氣又怨。“你放開我,關友和,你不要這樣!”
“跟我回去!”他咆哮。
“我不要!”
“跟我走!”他硬要拉扯她。
“不要就是不要!”她火了,用力甩開他。“你以為你是誰啊?大老爺,你說一就一,要我來就來、走就走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養的狗,沒必要這麼聽你的話!”
“你——非要這樣跟我作對不可嗎?”關友和怒吼,眼眶泛著教人心驚的血絲。“走,跟我回去!”
他又試圖抓她的手,她連忙躲開,他追上來,從身後鎖住她的腰,她氣憤地掙扎,拉扯之間,她拿在手上的紙袋忽然掉落了,一個紙盒滾出來。
她驚呼一聲,心急地想去搶救那紙盒。“你放開我——掉了啦!”
“什麼東西掉了?”他不肯放開。
“盒子!你放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轎車呼嘯而過,輾扁了那紙盒,夢珊驀地僵住身子,一動也不動。
見她停止掙扎,關友和才鬆開她。“怎麼?你終於肯跟我回家了嗎?”
她不語,僵凝許久,才猛然回過頭來,狠狠瞪他。
那充滿怨恨及指責的一眼,令他心驚肉跳。他看著她緩緩走向那被輪胎壓扁的紙盒,顫抖著雙手拾起它。
他頓時有種不祥預感,沙啞著嗓音問:“那是什麼東西?”
她默不作聲,慘白著一張臉,緊緊地、緊緊地將那盒子抱在懷裡,像抱著某種她怕再也找不回來的寶貝。
“我們……離婚。”她忽地澀澀低語。
“你說什麼?”他震撼。
“既然你覺得我這麼任性,不講道理,又不聽話,那我們……我們就離婚好了!”她哽咽地喊。“與其以後三天兩頭大吵,還不如早點分手算了。”
“你是認真的嗎?”他沈下臉。
“對,我是認真的!”她跳起身,衝著他嘶喊:“我們離婚!我不要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我不想要一個連蜜月都不能陪我好好過完的老公,我不要!”
她不要?
關友和陰沈地注視著眼前吵鬧的女人,她以為他很想要一個捉摸不定的妻子嗎?總是猜不透她在玩什麼花樣,被她耍得團團轉!
她以為這樣很有趣嗎?
“你真的想離婚?”
“對。”
“好,那我們就離吧!”他決絕地撂話。
反倒是她不敢相信,眼神一時虛無,嘴唇發顫。“你說……什麼?”
“你不是想離婚嗎?”他板著一張沒表情的臉。“我尊重你的意願。”
“你尊重……我的意願?”她失神地重複,半晌,忽地笑了,笑聲尖銳,在夜幕裡剪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無聲地流血——
“好啊,離就離!”
結婚很惱人,細節繁瑣,雜事眾多,沒想到離婚倒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離婚協議書籤一簽,到戶政事務所辦個離婚登記,手續就完成了。
當初他們花了一個月籌備婚禮,離婚竟然只要短短一天。
真可笑。
辦完離婚手續後,夢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