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用?這人不好用,不代表他用不了。他再怎麼自命清高,再怎麼自以為是,再怎麼把他陸展瑜當成一個年輕後生,陸展瑜卻也知道要怎麼治他。現在姑且就用他的才華來為自己賣命,能用得了多久,就看這個耿行知自己的造化了。
這是耿行知需要擔心的問題,而不是他陸展瑜。等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然就會老實了。
說起陸家的聲譽,那耿行知是百感交集,幾杯酒下肚,就侃侃而談。說的無非就是陸家從前的名聲,從前的家業,以及他在陸家是多麼的受到重視,多麼的風光。黃知秋相比,就是一個小透明,只能坐在一旁憨笑兩聲。
陸展瑜看出來耿行知是非常想跟著自己做,便也不管他了。徑自去問黃知秋:“先生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黃知秋現在待業在家,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點頭,道:“在下才疏學淺,只怕是……”
陸展瑜笑道“先生自謙。您的才華,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壁是陋室,怕有辱先生的身價。”
黃知秋第一次得到肯定,還是陸家後人的肯定,馬上感動得i熱淚盈眶。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重才的,陸展瑜當時就是陸家幾位少爺裡最能幹的,也是他最看重的。他私心裡總以為陸展瑜會是接管陸家藥房的人。沒想到後來,哎……陸家也成為一片焦土,不提也罷。
如今能得到陸展瑜的的肯定,黃知秋一時半會兒倒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陸展瑜又客氣的耿行知,同樣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誇讚他的話。他這些倒不是違心話,因為耿行知畢竟能力還是有的。
耿行知拿喬說還要回去考慮考慮。
陸展瑜並不關心他怎麼說——真要考慮,他今天就不會來。不過是拿喬罷了,也是為了把自己和那個一臉感激涕零沒出息的黃知秋區別開來。
直至月上西頭,席才散了。耿行知還清醒,堅持說要回去。陸展瑜也不強求,讓人送他到家。他家裡還有妻兒老小的。
黃知秋倒是一塌糊塗,抓著陸展瑜的手,不停的訴說著知遇之恩。
陸朝陽帶著丫頭們款款而來。令人把黃知秋扒開,送他回去,才來收拾這一桌子的狼藉。又橫了一眼在旁邊看著她笑的陸展瑜一眼。
心想這奸詐的小子,又把人家給灌醉了,自己沒事兒人一樣坐著。其實酒桌上拼的不僅僅是酒量,還有智慧。陸展瑜並不認真和這兩人喝酒,自然不會醉。若是和趙牧喝酒,陸展瑜一定會醉,因為他對趙牧的尊敬。讓他絕不會耍小聰明,只會很實在的把自己往死裡灌,一定要喝的比趙牧多,才算禮貌。
陸展瑜看著這一桌子的狼藉,有些不好意思。許是也略帶了幾分醉意,上前去拉著陸朝陽的手,道:“辛苦娘子了。”
陪著等到現在,又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實在是辛苦。
幾個丫頭偷偷的看過來,陸朝陽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推開他的手,笑道:“頭疼就先去睡。”
陸展瑜道:“不頭疼。等娘子一塊兒。”
醒酒藥他也有,搓成小丸子一樣的一顆,不常吃,但是常備。
陸朝陽匆匆叫人收拾了一桌子狼藉,趕著陸展瑜回去睡覺。
不用她問,陸展瑜就絮絮叨叨地道:“耿行知這人是個粉墨。沒有真心,真要用了,恐會有兩句話不好聽。不過你也不用管,他自己有妻兒家室,白天看診,晚上就會回去的。”
陸朝陽一點兒也不介意這人是什麼脾氣,只道:“他答應了嗎?”
陸展瑜道:“拿喬說要考慮考慮。讓他去考慮吧,遲早得滾回來。”
進了屋,陸朝陽伺候他脫了外套,道:“那黃知秋呢?”
陸展瑜道:“他是個坦率的,立刻就答應了。”
陸朝陽道:“黃知秋沒有家室啊,我要安排他住宿嗎?”
陸展瑜猶豫了一下,道:“他是光棍一條,妻子幾年前就去世了,沒有血脈。”
“怎麼會這樣?”
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還一直打光棍,是有些奇怪。
陸展瑜道:“他父母雙亡,起初是咱們鋪子裡的學徒,後來才跟著學了些手藝的。做了大夫。本來家境貧寒,娶個妻子不容易。結果娶回家沒幾年,就去世了。他這樣的身家,娶妻尚且不容易,何況是人家嫁給他做續絃?”
陸朝陽聽了顰眉道:“在陸家做大夫,至於貧寒到這個地步嗎?”
陸展瑜道:“他是個實誠人,不會學其他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