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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佳楠,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爸爸終於能夠幫你報仇安心去陪你了。”他舉起仍冒著淡淡青煙的槍,毫不遲疑地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補上最後一槍。
晴空下,趙震東的身體驕傲地倒下,死時臉上的表情是許久未曾出現的安詳寧靜,和趙佳楠一樣。兩個小時前,趙震東已在戒護醫院擅自將維繫趙佳楠生命的維生機器關掉。他太愛兒子了,決不能忍受他死去後兒子一個人孤伶伶“活”在這世上,所以他將兒子一併帶走了。
趙震東一倒下來,齊雪兒就由馬克翔的身下鑽出來,坐在地上看著他胸前一個小洞猶如忘了關的水龍頭,汩汩流出鮮紅色的液體,他的臉色逐漸轉為蒼白,神情卻是前所未見的放鬆。
“喂!別開玩笑了,快起來呀!你好大的膽子,還沒結婚就想讓我當寡婦嗎?”齊雪兒惶恐地看著靜默猶如死亡的馬克翔,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逐漸成形,也許她就要失去他了。
“快起來,別再裝睡了。”她一手按著那不斷湧出鮮血的小洞,一手抓著他的衣領想把他提起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聽到槍響,牧師慌慌張張從教堂內跑出來。臺階下,兩具一老一少倒在地上的身體嚇了他一大跳;更嚇人的是竟然有一個女孩以兇悍的表情和兇狠的語氣,一手按著那個年輕人染血的胸膛,一手提著他的衣領不停地罵著。
齊雪兒轉過頭,正眼對上一臉驚慌莫名、張大嘴不知所措的牧師。“笨蛋!站在那裡看什麼熱鬧,還不快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哦!是、是。”大夢初醒的牧師才跌跌撞撞趕回教堂內撥電話。
齊雪兒趕緊脫下身上穿的夾克,粗魯的將夾克壓在傷口上,很快的,血就在上面染出一朵朵紅暈。
“怎麼流個不停呀?”她又急又氣地將夾克的袖子打成一個大結,“馬克,拜託你別再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愛玩,別再玩了,快點醒一醒呀!”
她突然提起他的衣領,手一揚,對準他的臉發瘋似的啪啦就是幾十個巴掌,一邊打還一邊罵。“快給我醒來,你這個笨蛋!一千萬美金的意外險還沒保,不准你給我這樣死去,快起來啊!你這個白痴,笨蛋、混帳、王八蛋……”
“痛……痛死人了。”微弱的聲音自馬克翔的嘴裡以快要斷氣的語調傳出來,他強忍著頭暈腦脹、雙頰似要暴裂的炙痛,半睜著眼,看著眼前又焦急又驚喜的齊雪兒。
“醒了!你真的醒了!”齊雪兒高興地緊抱住他。
“拜……拜託,很……很痛……很痛啊!”馬克翔齜牙咧嘴、痛苦不堪地說,兩顆豆大的眼淚眼看著就要滾下來了。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看來是他洪福齊天,子彈沒有命中要害,真是阿彌陀佛,老天有眼。
“乖,不哭、不哭哦!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倒忘了你中了一槍。”
是哦!明知道我中了一槍還打我,又打得那麼大力。馬克翔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個不停。他現在不只槍傷痛,被她那火辣辣的喚醒法招待過後,他頭暈得厲害,好象要散開又好象要爆炸一樣,連看都看不清楚,耳裡還嗡嗡地響個不停,他知道他現在的臉一定很可怕,又紅又腫地就像臉頰上長了兩顆包子。
“你……你沒……沒事吧?趙……趙震東……趙震東呢?”
“我沒事,至於趙震東他……他舉槍自盡了。”她望一眼趙震東的遺體,倒在那邊一動也不動的,看樣子子彈穿過太陽穴是當場斃命。
“是……是嗎?你沒事……沒事就好。”馬克翔斷斷續續地說完就安心地閉上眼睛。
“別睡!給我醒過來。”
齊雪兒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毫不憐惜地甩過去,馬克翔立即睜大雙眼,只見眼前群星亂舞,好不熱鬧。
“不準閉上眼睛,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再忍耐一下。”遠處似乎真的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
“雪兒……你……你不能溫……溫柔點嗎?我……我可是……可是傷者耶!”
“我知道呀!為了不使你從傷者變成死者,我也是很努力!”
唉!他真是輸給她了,俗話說得好,打是情,罵是愛,剛剛那些就當作是她對愛情的最高極致表現吧!誰教他看上她。
“如果……如果我真的……真的死了,你……你怎麼……怎麼辦?”
“如果你以為我會殉情,那你就錯了,我絕對不會那麼笨的,可是我會非常、非常無聊、寂寞、傷心和難過;再說你死了誰來幫我洗衣服?所以你千萬不能死,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