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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
芮雪坐在炕上,頭上覆著紅巾,知道所有的疑問得等到伊爾猛罕進房才會得到解答,她只能耐著性子等著。而這一等幾乎等到了半夜,身邊沒有半個伺候的婢女,只有一室的冷清和被遺忘的淒涼。
當開門聲響起,接著是腳步聲進來,她認出是誰的……
下一秒,紅巾被粗魯地扯下,這個動作讓芮雪的心都涼了。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榮華富貴,也該滿意了吧?”他嘲諷。
這般冷漠無情的話語,聽在她耳裡,讓僅剩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她仰起螓首覷向矗立在眼前的男人,他早就換下新郎袍,不只沒有當新郎倌的喜悅,臉上只有恨意和嘲弄。
“貝勒爺說是就是。”芮雪苦澀地笑說。
聞言,伊爾猛罕抽緊下顎,氣她沒有該有的反應。“你這輩子就守著這個位子,可是除了這個位子,你什麼也得不到。”
“貝勒爺的意思是不再有寵愛,也沒有疼惜,更沒有愛?”她懂了,這就是他的報復。“貝勒爺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既舍不下我,又無法原諒我的欺瞞,所以才想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怎麼?你覺得太委屈了?”伊爾猛罕心裡氣恨著她總能看穿他的想法。
“不,只要還能待在貝勒爺身邊,就覺得開心快活,什麼方式都沒關係。”芮雪打從心底真誠地說。
他深吸了口氣,面對這樣的表情,要保持心中的恨意是多麼困難,為什麼她總是可以輕易的摧毀自己的意志?為什麼錯的好像變成他了?
“你以為再說這些話可以讓我心軟?我已經認清你,不會再上當了。”說完,伊爾猛罕轉身要步出新房。
“貝勒爺要上哪兒去?”芮雪不解地叫住他。
“你以為我還會再跟你同床而眠嗎?我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更別說抱你了。”他決絕地說完便走了。
聽到外頭傳來門關上的聲音,她僵在原地好久,才白著小臉拿下鳳冠,脫下紅袍,即便淚水盈眶,就是不讓它落下來。
“只要能待在貝勒爺身邊……總會……總會等到他相信我的那一天……只要誠心誠意的……他最後會諒解的……不能哭……要笑……這樣的結果……比想像中的好太多了……所以該笑才是……”
她用手背抹去眼眶內的淚水,想著從小到大,什麼苦沒吃過,於是打起精神,想著明天開始,至少要先盡好自己身為福晉該做的本分,只要不放棄,一定還有希望,總有一天會再贏得他的信任。
隔天,芮雪天還沒亮便起來,問了僕役才知道伊爾猛罕搬到另一座院落去了,於是打了洗臉水要過去伺候。
“誰讓你進來的?”他當著小廝的面斥責,將她趕出寢房。
芮雪不願死心,決定再接再厲,知道他在夜裡總會待在書房,於是泡了一壺熱茶進門。
“出去!”桌案後頭的伊爾猛罕寒著臉低咆。
她不想就這麼被趕出去,於是端著茶水走上前。“天氣冷,至少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他袍袖猛力一揮,茶壺和茶碗全都乒乒乓乓的摔碎在地上。
“呃……”芮雪及時避開,不過右手還是被灑出的熱茶給燙到。
伊爾猛罕瞥見她的動作,俊臉上掠過一道掙扎,強忍著不去關心。“這兒不需要你來伺候,出去!”
“我再去煮一壺。”她把右手藏進袖內。
他繃緊臉孔,天人交戰著,最終還是剋制不住,跨著大步上前,捉起芮雪的右手,果然手背都紅了。
“你為什麼就是非要惹我生氣不可?來人!”在外頭的僕役進來了。“去把藥箱拿來!”
芮雪輕搖螓首,因他稍稍透露的關懷而開心不已,受這點燙傷也是值得的。“沒關係,並不怎麼疼。”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還要什麼?或者是無法忍受失寵的滋味?很不好受對不對?”伊爾猛罕不自覺地提高音量,主要是對自己的厭惡和惱火,因為這些話根本是自欺欺人,只會在口頭上威脅,卻起不了任何作用。“那麼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別逼我讓你更難受。”
“我不想要任何東西,只是想待在貝勒爺身邊。”芮雪昂起下巴,擠出了抹倔強的笑靨。“除非貝勒爺再把我軟禁在房裡,不准我踏出半步。”
僕役進來了,將藥箱放在几上,又退下去。
他咬了咬牙,找出藥箱裡的紫雲膏,冷著臉幫她抹在燙到的手背上。“暫時別碰到水,你可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