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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到屋外走走?這屋裡太過烏煙瘴氣,我不想待在這兒。”
“祈姑娘,就這麼一句話,你就認定杜捕頭所言全是實情?”趙虎威是非曲直看得清楚,他看得出江上濤對祈慕慈的心意是深刻且雋永,不像胡來的調調。
“趙大哥此言可有私心護短?”同是自家人,祈慕慈自是懂得胳臂往內彎的道理。
“我狂情棍宗從不打誑語,相信祈姑娘也瞭解。”身為御前四錦衛的首腦,豈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有了趙虎威一顆定心丸,江上濤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此刻不宜跟杜百笙翻臉,免得被意中人誤認為惡人先告狀。
“小妹沒有那個意思,還請趙大哥見諒。”祈慕慈賣個面子給趙虎威,不再對江上濤冷言以對。
“那就給趙大哥一個薄面,讓師弟陪你到院裡走走,不知祈姑娘肯乎賞臉?”他焉會不知四師弟的用心?否則四師弟也不會自告奮勇,跑來蘇州當護花俠士了。
“趙兄,我看……哇!好痛呀!”杜百笙又想從中作梗,卻換來古秋羽狠狠一記碎腳功。
“那就有勞江大俠了。”祈慕慈知道江上濤連救她兩回,再有推拒實在說不過去。
“能不能溫柔的叫我一聲……濤……”
“四師弟,別太得寸進尺!”趙虎威一記銳芒射來,江上濤只好安分的閉起嘴。
蘇州府衙裡有一座花園,平時是供一些官太太賞花用,現在剛好給這對小鴛鴦提供個不錯的調情聖地。
“不對不對!這種紅牡丹太過俗豔,別在夜宵閣的馮嬤嬤身上還差不多。”江上濤把祈慕慈手中摘的牡丹花放下,認為兩者實在不相配。
“你對花還研究得不少,應該常常送給不同的姑娘吧?”祈慕慈見他如數家珍,將每種花的含意說得頭頭是道,內心不但說不上開心,醋意倒是濃郁得很。
“我說意中人,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哪個人沒有過去呢?再說送花給什麼怡紅院啦,滿香樓啦,還是什麼醉花樓的姑娘們,都是情不得已的。”他擺出一張被趕鴨子上架的無奈臉色。
“不得已?我倒想洗耳恭聽。”祈慕慈趣意甚濃的與他走進掏翠亭,
“那些女孩子的家境清寒,而且又長得沒意中人漂亮,你想想,一整天下來沒半個客人來光顧,她們的生計該怎麼辦?家裡還有老的小的要照料,所以每回我都是帶點銀子去,順便拿束花給她們開開心,說真格的,我遺真不想待在那裡,要不是想到她們可憐的身世,我還不如在家裡練練功、習習字……”說到心虛處,江上濤不免臊紅了臉。
“聽起來你還挺有愛心的,那等回到京城,你還會不會去散佈你的愛心呢?”祈慕慈故意繞到他面前,帶點質問的口氣道。
“不不不,這愛心怎能再給呢?她們現在得開始自食其力,我江上濤從今天起,除了專情於意中人一人外,那些小姑娘我只能偶爾……”
“偶爾?”
“不是的,是再也不去探望她們,那些小黃鶯、小燕子們身上的粉味燻得我快受不了,用八人大轎抬我也不去了!”江上濤說得斬釘截鐵,看來飄蕩的浪子似乎找到停泊的所在。
祈慕慈雖然耳聞江上濤的風流韻事,但流言蜚語畢竟不全然是事實,她本身也非傻子,看得出也感覺得到,眼前這男子似乎褪去了花心蘿蔔的外裝,給她的感覺有點淳樸,且天真過了頭。
“人家都說多情遊俠江上濤十句話中有九句不能聽,今日聽你說了這麼多拍胸脯的話,我都還不曉得是該信或不信。”她靠在一棵楓樹邊,片片酒紅色的落葉在她眼前飄零,對於“幸福”兩宇,還是覺得遙不可及。
“信信信,你是該信的,要不你去問我徒兒,就曉得她的四師父是怎樣的為人了。唉!我也曉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才會說什麼都聽不進你耳裡了。”江上濤有些氣餒,但過去的風流帳已造成,他只能雙手一攤,還有什麼辦法呢?
才說著,他便發現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祈慕慈見狀,立即攙住他微晃的身子。
“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不舒服?哪來這回事?我說意中人,你現在身子骨還虛得很,乖乖回去床上躺著,別老想著報仇的事,陰羅剎那老小子印堂發黑、雙頰浮腫,怎麼看都像是個短命鬼,這種人氣數已盡,等你身上的餘毒全清,我帶你殺他個片甲不留,還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墓挖出來讓你好好鞭打一頓,你瞧如何?”為了討意中人歡心,就算因貧血而體虛,他還是掛著笑意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