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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卻是發生了。
集體低下了頭。
忽然,頭聽飛過一群白鴿,卻像是對早逝小生命的禱告。
經過一夜的搶救之後,陸小語已經安然地脫離了危險。可是,這一夜確實是心驚膽顫。若是沒有病人強烈的求生*****,恐怕是絕對不行的。
當然了,這一切是司徒皇先前所不知道的。當他聽見組織裡的醫師告知他這些情況之後,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隱隱顫抖,揪緊在一起。
「羽堂主在昏迷的時候,一直說救救這個孩子。她說她要這個孩子。」
司徒皇走到了樓道盡頭的房間,他站在房間前,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這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忽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是如此愛著這個孩子,她是如此希望留下這個孩子。
對不起,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
司徒皇沉靜地在原地站了片刻,終於伸手握住了門把手。輕輕地轉動門把手,將房門開啟了。視野開闊的瞬間,他瞧見了房間內安靜躺著的人兒。
而她正處於昏睡之中,她的側臉是那樣安寧。
遠遠望去,黑色的長髮纏繞著她保圍著她,她是如此安靜,安靜到連呼吸都是那樣淡。肩膀處的繃帶,還滲出血來。
司徒皇恍惚地朝前走了一步,這才走進了房間內。反手,關上了門。
正文 道之王:夢魘依舊
房間內,很安靜,靜到都可以她的呼吸聲。
而窗外的陽光,這樣清澈,透過那半拉著的窗簾,懶散地射入。七月天的陽光,理應是炙熱難擋,可是現在卻帶上了幾分柔軟,投射在地板上一個淺淺的痕跡。
不會讓人寒顫的冷氣,中央空調的出風口還貼著幾張小紙條。
司徒皇呆楞地站了幾分鐘,這才邁開沉重的腳步,走向那張床。這個房間,是她住了五年之久的房間。他聽見了頭頂響起的簌簌聲,一抬頭,瞧見了那幾張小紙條。
五年之間,他從來不會踏進這間房間。
所以,這也算是他第一次走進這裡。
司徒皇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幾張小紙條,終於走到了中央空調下,銳利的雙眸微微眯起,終於瞧見了空調那幾張小紙條上寫著的幾行字。
「三月六日,從今天開始住在這裡。STH,你這個很讓人討厭的傢伙!」
……
他望著這張紙條,真是哭笑不得。
是不是很多的事情,總是要等到事過境遷以後才會發現?
司徒皇低下了頭,再次望向床上的人兒。可是她卻依舊昏昏地沉睡著,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她就像是沉睡中的公主,那麼美好,那麼脆弱。
他終於走到了她的身邊,目光正面對上了她消瘦到不行的容顏。他顫抖著手,撫向她的臉龐,不敢用半分力氣,又怕驚醒她。手突然停頓了動作,只是感覺心裡沉重萬分。
眼眶開始慢慢酸澀,他疲憊地坐在了椅子上。
晝夜不停地奔波,這段日子以來的疲憊,以及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都讓司徒皇感覺到疲憊到不行。他慢慢地低下了頭,靠在了床沿。
而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地緊握。
“語……”
“我愛你……也愛寶寶……”
輕到不能再輕的男聲,幾乎是喃喃自語一般,在這個沉靜的房間內緩緩響起。卻像是最為古老卻又最為動聽的音符一般,震盪在心湖,泛起絲絲漣漪。
大床上處於沉睡中的陸小語,突然動了動手指。而她似乎聽到了這句話一般,眼角忽然流淌下一串眼淚。淚痕斑駁,可是糾纏著她的夢魘依舊揮散不去。
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面,她變成了透明的人。她來到了一個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那是一幢大房子。深夜,房子裡很黑,竟然都沒有開燈。似乎有魔力,讓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瞧見了一盞很暗很暗的燈,燈光有些泛黃。
突然,眼前閃爍過一道白光。
她赫然瞧見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將刀捅進了一個男人的身體裡。似乎是一刀不夠,手用力,狠狠地拔出又狠狠地捅進去,來回反覆了數次,這才作罷。
男人竟然無力反抗,只是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
鮮血不斷地流淌而下,他的手終於垂垂落下,最後整個人靠著牆壁倒在了地上。腹部的鮮血依舊不停地湧出,而他正殘喘著呼吸著,尚且清醒著幾分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