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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都擋不住,這可是天賜良機,你要是再不抓住,就別怪老媽翻臉無情,到時候你自己租房子住去,我已經養了你二十七年了,總不至於把你養老吧?”
面對老媽的勢力,我只能在心裡哀嘆:這年頭,即使是親骨肉,到時候也要明算賬啊!細想這些年吃穿用,在老媽這裡我的確已是債臺高築了,估計有生之年都很難還清了,本想就這麼一直繼續欠下去,誰料人家債主想通了,前面的債反正也收不回,後面是概不賒欠了。這樣想著,覺得老媽即使是將我逐出家門,也是情理中的事。
“好,老媽,我也下定決心了,不就是嫁人麼?只要有人肯娶,肯大義凜然地替您老人家接過我這個沉重的包袱,我就嫁!不過前提是,他要有房子,我總不能跟著他露宿街頭吧?”我堆出如花笑靨,腐蝕老媽。
“你別用這種應付的態度,告訴你,我已經打聽過了,他現在和爺爺奶奶住高幹樓,一百四十平米的,單位為了他工作方便還給他配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公寓。先前你劉姨沒有詳細跟我說,是怕人家瞧不上你,白歡喜一場。”老媽難得認真地說。
“既然他這麼搶手,那年輕美妞還不排著隊追呀?怎麼還要相親呢?”我很精明地質疑。
“那還不是他眼光高麼?再說那些女孩子一看就是衝他的條件來的,他自然看不上了。我女兒這麼優秀,他怎麼能不動心呢?”老媽一個人在那裡自我陶醉。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媽居然也有誇我的時候,不過我怎麼聽著都覺得她是藉著誇我在誇她自己,女兒優秀,自然當媽的也不賴。算了,我也懶得打擊她,讓她慢慢做白日夢去吧。我這把年歲,條件好的男人嫌我老,條件差的男人找我是出於無奈,我若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不是白吃了二十七年的白米飯?天上會下紅雨麼?不會!太陽會從西邊出來麼?不會!所以,這個男人娶我的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零點零一!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把這事束之高閣,該上班上班,該遊蕩遊蕩。老媽無數次叫我主動給靳宇打電話,我每次都裝模作樣地撥一下電話,然後自說自話地說兩句:“你好!……有空麼?……哦,開會呢。……空了再聯絡,再見!”
合上電話之後,一臉無奈地對老媽說:“你看,人家實在忙,沒時間,不是我用心啊!”
老媽眨半天眼,想不明白:“那天明明是你劉姨說的,他對你很中意,怎麼你每次打電話他都那麼忙呢?會不會是又有了合適的,不好意思說,故意推脫啊?”
週末和蜜兒逛街時,把這個當笑話講了,蜜兒直罵我傻:“你真是不開竅呀,你管他為什麼原因,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你都不下點功夫去抓,難不成真的想當一輩子老處女啊?”
“你也和我媽一樣異想天開啊?你也不想想,人家條件那麼好,估計就是無聊的發慌,所以才偶爾相一次親,我這邊就巴巴兒地當了真,然後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在人家身後追,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麼?那麼賤兮兮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有那閒工夫,還不如每週和你逛。”我說著挽起她的胳膊。
“你呀,就是沒個正形兒!唉!指望你能嫁出去,看來真是痴心妄想了!”蜜兒說著,用手指戳了我額頭一下。這樣子的親密狀態,不知道街上的人會不會以為我們兩個是玻璃?
逛了好一陣子,高跟鞋開始殘酷地折磨我的腳了,我死活不肯繼續陪她逛了。一抬頭,看到我們正站在思今憶舊茶館門前,蜜兒從懷裡掏出一張茶卡:“既然大小姐腳疼了,我們就不逛了,今天姐姐我請你去茶館喝茶,怎麼樣?。”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我們的存錢罐子居然也大方起來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蜜兒一向是非常節儉的,從不捨得亂花錢,就算是偶爾請我一頓,也不過就是麻辣串或者牛肉麵而已。
“我朋友送的茶卡,每人只收五塊錢的座位費,不收別的費用。”蜜兒有些害羞地說。
走了一身的汗,猛然走近開著空調的茶館,芬芳和涼意同時襲來,說不出的舒暢。我們兩人找了個大廳的雅座坐下,茶館稀稀拉拉的人並不多,顯得挺安靜。有些在打牌的,有些戀人正卿卿我我的,我們兩人平時一慣是高聲大氣,到了這樣的地方不由得斯文起來,輕聲細語地說著無關緊要的廢話,服務生秀氣而殷勤,在我們身邊轉來轉去的,不一會兒,一個身背大茶壺的轉職倒茶者走來,年齡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隔著很遠的距離把長長的壺嘴伸過來,我很是擔心他會把茶倒在桌面上,不過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那茶水竟一滴不落地全部倒進那兩隻小小的茶杯裡,不由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