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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是監審,實際上,他是盤算著萬一白君然真被惹惱跟人家動起手,他也好吩咐手下拉開對方。
至於朝中一些三品以上的官員,則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到刑部觀審。
這些三品大員中,有很多人對白家十分忌憚。
畢竟白氏一門三代對北麒都有巨大的影響,以往白君然不在京城中的時候也就算了。可是自從他回到京城,這些平日裡有些偷雞摸狗行為的人,都擔心自己哪天也不小心惹到白家,落得和徐琅一樣的下場。
徐琅的死,在某些方面對這些人是一個警示。
因為皇上表面上雖然公平採納朝中群臣的意見,但大家心知肚明,龍心可是擺明向著白家的。否則徐琅被砍頭之後,徐妃整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為什麼連管也不管一下?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今天能夠坐穩皇位,跟白家的支援脫離不了關係。
出身庶子的他本來是沒有當皇帝的機會的,他的生母是名宮女,所以從一出生,他就被上頭的幾個皇兄欺負。
說來也有趣,先皇的幾個皇子其實都很優秀,只不過也因此,他們都覺得自己最有資格坐上皇位,明爭暗鬥了數年,最後竟倒黴的都丟了性命。
於是一向明哲保身,認為皇位與自己無緣的龍昊,便不費吹灰之力的撿了個大便宜。
他的背後沒有靠山,只好納些權臣的女兒當妃子,一方面藉此鞏固自己的皇位,一方面也讓各方勢力取得平衡。
只不過他算計別人的同時,人家也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本來是水幫魚、魚幫水的,無奈就是有人野心特別大,徐慶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之後,國丈的身份讓他比別人容易培植黨羽,而一羽翼養豐,他便開始利用自己所掌控的勢力迫得皇上不得不照他的意思走。
因此,眾人都認為,如果有朝一日龍昊死了,那麼徐妃的兒子很有可能成為新皇。
到那時候,徐慶民就真的可以當個地下皇帝,為所欲為了。
總之,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徐慶民一派,可是巴不得白家快些垮臺。
“白元帥,雖然老臣清楚你白家為我北麒江山立下無數功勞,可一碼歸一碼,令夫人如果與南嶽的鳳無憂真是父女,對我北麒來說,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當徐慶民義正辭嚴的說出這番話後,白君然不怒反笑,“別說吾妻不是鳳無憂的女兒,就算她的身份真是鳳無憂的女見,那又怎麼樣?”
滿不在乎的環視滿堂大臣,不遠處一張紫檀椅上,就坐著當今天子龍昊。
最後,他將視線落到身邊的妻子身上,語氣堅定的道:“吾妻自幼失去雙親,九歲嫁進白家,到現在整整十年的時間,她從來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白家、對不起朝廷的事。
“不只如此,之前南嶽的六王爺來我北麒示威,若不是吾妻機警,割地又賠款的恐怕就是我北麒了,結果你們這些人呢……”他一一掃視眾人,“僅就因為她身上戴著一對被懷疑與鳳無憂有關的飾物,就忘恩負義的要置本元帥的夫人於死地。”
手臂一伸,他面帶冷笑的道:“你們、你們,還有你們……”
他逐一向眾臣指去。
“當南嶽人向我們提出挑釁時,誰能夠頂天立地的站出來,發自內心的為我北麒安危著想?是你?是你?還是你?”
他從頭到尾問了一遍,見那些大臣一個個都被自己問得低下頭去,白君然冷冷一笑。
“怎麼,都怕了?你們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能耐衝著南嶽人使出來?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你們倒是很來勁啊。”
他拿出在軍隊裡訓斥那些不受教的將士的威嚴,瞪圓雙眼,滿身的威儀。
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將那些臣子壓得一個個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的龍昊表面上繃著臉不講話,其實在心裡大聲叫好。對付這幫國家米蟲,就該狠狠的教訓。
不客氣的將那些前來起鬨的大臣逐一訓過之後,白君然才將目光落到徐慶民的臉上。
“徐大人,有句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知道這次回京之後,本元帥做過最痛快的一件事是什麼嗎?”他似笑非笑的哼了哼,“就是親手導一場將你侄子送上斷頭臺的戲碼,看著徐琅這個禍害屍首分家,看著滿城百姓拍手稱快,這種場面真的十分過癮。”
他身邊始終沒機會說話的墨蘭忍不住在心底嘆息。
我的夫君啊,你還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徐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