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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奪門而逃,一刻不停,直跑出了離宮,她渾身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掉。
“不,不要,不要殺他。”
她目光空洞,正不住的搖頭,喃喃自語。
王良的死狀再次浮現在她眼前,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即便他只是個普通人,也是為了自己才丟了性命。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去想起這些事,可是今一看見那把玉簪,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如山洪決堤傾洩而下,變成了她口中的號啕大哭。
和王良相處的日子,有那麼多的歡樂。即便她只是將他當作一個親人一樣對待。可是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在眼前被殺死呢?
王良的死,一次次的提醒著煙兒,儘管她幫助劉秀拉攏了多少將領,讓這下能儘快的太平,她還是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守護不了。
這是一種無力,一種蒼涼的感受在心中瀰漫。她本以為自己在這世間無牽無掛,在這一刻腦子裡卻閃現出了晴的笑臉、馮異的英姿,煙兒忽然意識到,她們也是自己要去守護的人。
她平靜了下來,擦去眼角的淚水,憤憤的道:“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方能守護心中所愛之人。”
憤怒和憎惡漸漸充斥著她的雙眼,煙兒的眸子裡泛著冷冷的寒光。
“我絕不能,再讓所念之人,有半分閃失,絕不能!”罷,她緊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忽然草叢裡又是一陣窸窣,煙兒恢復了一臉的冷漠,轉頭道:“出來吧。”
果然,此話一出,就有一個瘦的跟猴似的人從草籠子裡鑽了出來。他那張臉賊精賊精的,尖尖的鼻子和下巴,細長的雙眼左右打探著,怎麼看都是一幅賊眉鼠眼。
他笑著迎了上去,道:“姑娘好本事,我還沒露面呢,就被你給發現了。”
罷,他那張鼠臉上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少廢話,有事快,若是讓人發現了,我定不饒你。”煙兒冷言冷語的道。
“哎別啊姑娘,你看我就多幾句話,至於嗎。”他嘴上這麼,眼睛裡卻有著一絲畏懼之色,慌忙往後退了一步,又道:“姑娘可還記得楚黎王秦豐麼?”
煙兒雙手環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道:“秦豐?”
秦豐是南郡人,早在更始元年的時候就拉幫結派,召集了兵馬盤踞黎丘,還自稱楚黎王。
煙兒料想,劉秀大抵是要對秦豐動手了,於是又問道:“可是劉秀出兵討伐他了麼?”
“啪”的一聲,那鼠臉拍了個巴掌,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對啊,姑娘真是神機妙算吶!”
煙兒面沉如水,看著他的眸子裡多了些不耐煩。那鼠臉倒也會看人臉色,急忙道:“延岑為漢軍大將耿弇所破,又逃往投奔秦豐。劉秀派岑彭等人,率領三萬大軍南擊秦豐!看這樣子,又是一場惡戰咯!”
鼠臉完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晾:“哦對了,鄧奉為劉秀親征所破,兵敗請降,已經被斬首了。”
“你什麼,鄧奉被斬首了?”
此話一出,煙兒的心裡頓時很不爽滋味。
鼠臉點零頭,看煙兒很是關心這件事,又道:“聽聞劉秀本意是想赦免鄧奉,誰知,耿弇和岑彭二人合力勸,劉秀遂將其殺害。”
他完,仔細的打量著煙兒的臉色。就見她面色忽明忽暗,神情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煙兒才點點頭道:“無妨,就由他們去吧。螳螂捕蟬,自有黃雀在後。你先退下吧,我們還需要靜待時機才是,以後沒什麼事兒不要來找我。”
“哎,是,那我這便走了?”
煙兒本不想再跟他話,於是轉過臉沒搭理他,可是忽然想起有點事還想問他的時候,轉頭卻沒了人影。
“呵,好你個鼠王張。”她輕笑一聲道。
原來,那鼠臉模樣的人本是姓張,由於長著一張酷似老鼠的臉,又被大家叫做鼠王張。鼠王張的來頭可不,他打就是孤兒,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還是一個老乞丐將他撿了,撫養長大,還教給他一手偷樑換柱的好本領。
別看他長得奇醜無比,卻生就是個好苗子。他五歲的時候便會順手牽羊,一手偷盜的本領修煉到如今,更可謂是偷換日,神鬼莫測。除了上的太陽和水裡的月亮,但凡是他想偷的東西,還沒有偷不到的。
因此,鼠王張的名號在當時可是響噹噹的,百姓們人人聞風喪膽,苦不堪言。誰家裡要是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