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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一便是,嫁入侯府,不冠夫家之姓,我仍舊是司徒家的人。那些什麼張王氏,劉李氏的,就免了吧。”說罷,她就盯著馮異,想看他作何反應。
自古以來,女子出嫁便被冠以夫家之姓。若是出嫁的女子姓王,而她的夫家姓張,人們便會稱其為張王氏。其實這個稱謂也不過是大家為了便於識別身份,所以想出的招數罷了,誰知道到後來有些女子嫁人後就迷失了自我,只為夫家而活。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所以這也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司徒家乃是複姓,馮司徒氏,好像確有不妥。”馮異皺眉低語,忽然茅塞頓開,又說道:“不過,你若是嫁與我,旁人只會稱你為侯爺夫人,豈有姓氏之憂?”
馮異一聽說了煙兒的這第一個條件,頓時就有些懵了。
“那我可不管,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煙兒心知馮異所言不假,可嘴上還是不退讓半分,眼神飄飄忽忽的瞥著馮異。
“好,我答應,還有什麼要求你就快說吧。”
見煙兒儼然一副小孩子生悶氣的模樣,馮異喜上心頭,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煙兒見馮異答應,心裡也有些驚愕。於是她想了想,正色道:“這其二,你我二人成親之後,司徒家若是有難,你需與我共進退。”
此話一出,馮異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必她說,他也一定會與她共進退的,早在他想要娶她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些問題了。畢竟司徒家不是尋常人家,將來可能發生的事,誰也料想不到的。
“這其三,今生今世,你只能娶我一人,從一而終。”說完,她轉身朝著樓上走去,又說道:“你若是能做到,再說提親的事吧。”
看著煙兒緩緩離去的背影,馮異粲然一笑,大聲說道:“我馮異今生今世,只娶司徒嫣然一人,從一而終,決不食言!我要是食言,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有力,在這空蕩的屋內迴響,餘音繞樑。煙兒目光一轉,一抹極美的笑容悄然無聲的綻放,腳步卻繼續向前走去。
次日清晨,青鳥堂門外便是鑼鼓喧天,鞭炮聲聲,那響聲和硝煙瀰漫了好遠,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天空已然放晴,展現了久違的藍天,那紅色的鞭炮燃放完,在雪地上留下了一片鮮紅的碎屑,在白雪的映照下格外扎眼。陽光恰巧透過門楹照進屋子裡,溫溫暖暖的,帶來一片生機。
青鳥堂的門外已經圍滿了人,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往裡張望著。
一個男人擠到前面,探著腦袋說道:“哎,這是有什麼喜事兒吧?”
“好像是陽夏侯提親來了,你沒看裡邊放著那麼多聘禮呢!”一個婦人接茬道,邊說邊用手指著屋子裡那些大箱子。
“哎呀,這馮將軍真是財大氣粗,聘禮竟然如此之多啊!”那男人說著,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下,便退出了人群。
好事的百姓越來越多,把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門外一片喧譁。
青鳥和吳悠各自正襟危坐,倆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嚴肅,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咳咳。”吳悠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說道:“今日陽夏侯馮異前來我青鳥堂,欲向司徒嫣然姑娘提親,歡迎各位親朋好友前來見證。來人,有請侯爺。”
只聽門外一片譁然,果然是馮異來提親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看看那聽聞已久的陽夏侯,究竟長得什麼樣子,竟然敢來青鳥堂提親。
一片寂靜聲中,馮異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一襲紫色直裾深衣,頭上豎著發冠,襯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分外脫俗。再看他的腰間繫著一條銀絲帶,上栓一塊精緻的玉佩,刻著一個異字,那是煙兒曾經贈予他的。
馮異只將雙手背在身後,直挺挺的站在那兒,眉宇間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不敢大聲喧譁。
“沒想到,馮將軍真是一表人才啊。”門外有人驚歎道。
“是啊是啊,哎,應該叫侯爺才對!”有人說。
有個婦人酸溜溜的說道:“這司徒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氣啊,能嫁的這麼個如意郎君。”
“那是人家的福分,幹你什麼事?你都是有夫之婦了,就不要枉做白日夢啦!”一個老太婆指著那婦人說笑道。
這一來,門外又是一陣鬨笑。那婦人頓時紅了臉,哼了一聲便走了。
只聽屋內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陽夏侯馮異與司徒嫣然小姐,欲結秦晉之好!謹預定於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