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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彭寵忙帶著士兵奮勇殺敵,張豐與他裡應外合,眼看著就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朱浮再也按捺不住,只見他咬緊牙關,目光一寒,縱深便由城牆上飛身而下,腳下踏著城牆噔噔幾下就來到了甕城之中。他一落地,便如同那蛟龍入海,勢不可當。
張豐離得最近,他清楚的看見朱浮的神情。那一張板著的臉上,眸子裡滿是傲然天下的睥睨之色,看得他頓時驚慌失措。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朱浮的刀便直指向他的眉心。
千鈞一髮之際,彭寵殺了近前的最後一個敵人,見張豐被嚇得不知所措,忙上前救助,揮刀擋去了朱浮的攻擊。
“哐當”一聲,兩把刀在眼前相撞,迸出火花來,張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後跑去。直跑出了甕城門,他才感到一陣後怕。剛才若不是彭寵來得及時,自己怕是已經橫屍當場了。
彭寵也在士兵的掩護下逃出了甕城門,二人死裡逃生一般,直喘著粗氣。
朱浮也不追擊,只是遠遠的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冷冷的笑著。他的刀尖上還滴著鮮血,周身都躺著死傷計程車兵。
此時的甕城裡裡外外都是一片淒涼之景,死屍伏地。
“多謝將軍搭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是他朝富貴,定不忘將軍相救之恩。”
張豐對著彭寵感激涕零的說道。
彭寵無奈的一笑,說道:“莫論他朝富貴,且看今日勁敵!這甕城可不是隨意就能進入的,張將軍可不要再意氣用事。”
“那,我等如今該作何打算?”張豐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尷尬的問道。
“今日暫且收兵,待稍作休整,另作打算不遲。”
彭寵說罷,轉身命令士兵撤退。張豐見討不了好處,也只好跟著他鳴金收兵,到遠處紮營。
兩軍交戰結束,甕城外又安靜了下來。那些橫七豎八死狀各異的屍體,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下顯得格外驚悚。
眼看戰事已經告一段落,煙兒冷不丁的捂著嘴打了個呵欠,整個人一臉倦意。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連日的奔波讓煙兒都沒能好好休息,於是她便打起了退堂鼓,想回到青鳥堂繼續過那高枕無憂的日子。
“小姐真想就這麼回去了?”青鳥問道。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煙兒只覺得有些奇怪,這裡的戰事跟自己又沒什麼關係,不這麼回去,還能怎麼辦?
頓了頓,她便笑道:“大當家的有話便直說吧。”
“呵呵,小姐果然快人快語。”
青鳥抿著嘴輕笑一聲,從鼻子裡撥出一口氣來,又說道:“那我便也開口見膽了,小姐難道就不想,在這彭寵身上下點功夫?如今他初戰失利,若是我們助他一臂之力,到時候這幽州的印綬可就手到擒來了。”
此話一出,煙兒頓時眉頭一皺。本來她只是閒得無聊來這裡看看,卻沒想到青鳥竟然動了這心思,又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打著這樣的算盤?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青鳥,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麼做。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青鳥輕輕碰了一下吳悠的胳膊,吳悠會意,便在一邊對她旁推側引起來。
“啊,我聽說,聖上召見小姐之時,本欲納小姐為妃?真是白日做夢,我們家小姐怎麼能為妃呢。”
吳悠假裝驚愕,說話的語氣酸酸的,讓人聽得渾身難受。而青鳥對於他的配合感到十分滿意。
果然此話一出,煙兒的心裡頓時很不是滋味,就像一罐密封的陳醋讓人給打翻了,霎時酸上心頭。
朝堂之上劉秀那咄咄逼人的言辭,和恨她入骨的模樣,又一次歷歷在目。
她甚至不肯相信,在自己為劉秀做了那麼多的事以後,他一得知她的身世,竟然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獠牙。
難道身世真的那麼重要嗎,以至於劉秀這麼快就要對自己下手了?還是說,這就是她的宿命,生在司徒家的宿命。無論她再怎麼逃避,終究是逃不過的夢魘?
恍惚間,她又一次的迷茫了,眼中泛起點點微光,不及防紅了眼眶。
時間彷彿在這裡停滯,連煙兒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緩緩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好,那就這麼辦吧。”
她終於點了點頭,如釋重負的說道。
如果能拿到幽州的印綬,自然是最好的。雖然她不想和劉秀分庭抗禮,也不願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