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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浮受了一擊,連連往前躥了幾步,回身瞪著傷他的人,眼中滿是憤怒。但是煙兒這一出手,他便心知面前的這些人都是為了拖住自己,而張豐一定是趁機攻打別處了。
反手抹了一把後背,拿到眼前一看就是滿手的鮮血。朱浮現在是又急又氣,無奈卻沒有辦法,只能瞪著面前的人,巴不得用眼神將他殺死。
煙兒也不是存心想偷襲朱浮,只不過想將他拖住,所以這一擊也沒有用盡全力。否則,恐怕朱浮後背的傷口都能看見白骨了。
見朱浮回過身來,那一臉怨氣沖天的模樣,她的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很是受用。彷彿前些日子在劉秀面前受的氣,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於是她的嘴角不經意揚起,露出一抹輕鬆的微笑。
“青鳥兄,難道你二人不打算助小姐一臂之力嗎?”
此時彭寵已經帶兵跑回了青鳥身旁,他似乎也受了點傷,正捂著胸口直喘氣。他擔心煙兒孤身一人不敵朱浮,所以急切的對著青鳥說道。
“用不著。”青鳥輕笑一聲,斜著眼睛看了彭寵一眼,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然後說道:“難道你認為,我們家小姐還不如你嗎?不過是區區一個朱浮,不足為懼。”
“呃,是,是。”
本是好心提醒,卻反被嘲諷了一番?彭寵心裡有苦難言,只好悻悻的笑了笑,站到一旁不再言語。
談話間,朱浮已經站穩了腳跟,蓄力便朝著煙兒揮刀砍去。刀鋒自上而下,似乎將空氣都劈開一條縫來,狠狠的朝她頭頂襲去。
煙兒也不敢大意,雙手握住劍柄橫擋在額前。只聽哐噹一聲,這一刀一劍就碰撞在一起,似乎還有幾點火星迸濺開來。她只覺得手臂都震的有些生疼,看來朱浮這一刀力道不小。
朱浮見煙兒竟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擊,他略微有些吃驚,卻並沒有撤刀的打算。只見他跨步上前,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刀柄,雙手更加用力的把刀往下壓。
感覺到雙手傳來的力道在慢慢加大,煙兒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哼,你想強攻,我偏不讓你得逞!
只見煙兒藉著朱浮使的力氣,往後一彎腰,她整個身子便嗖的一聲從他身旁穿了過去。
“啊!”
朱浮驚呼一聲,沒想到自己使出的蠻力落了空,大刀便滋啦一聲從地面上劃過。待他再回頭之時,煙兒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煙兒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舉劍朝著朱浮刺去。
就在她的劍尖離朱浮的臉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忽的側身躲過了,煙兒由於發力太猛沒收住腳步,就從朱浮的身邊擦身而過。
朱浮轉臉看著面前閃過的面孔,恰好與她的目光對視。頓時他就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想不起來還好,這一想起來卻不免讓他他心中一寒。
“你是雲煙,你這麼做,馮異知道嗎?”朱浮低聲問道。
一聽見朱浮居然提起了馮異的名字,煙兒轉身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說道:“大人說笑了,我所做之事,與馮異有何關聯?”
雖然他倆現在也是有婚約的人了,但畢竟沒進一家門,若是不趁著現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怕是以後凡事都要畏首畏尾的了。她可不想,為了一個人就放棄自己想做的一切。
煙兒輕笑,望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朱浮,竟然沒有了想和他動手的想法。
於是這倆人就對望著,一言不發。
朱浮在心裡叫苦不迭,欲哭無淚。他不明白這個雲煙怎麼就跑到這兒來,還和彭寵串通一氣,真把他氣得夠嗆。可是無奈啊,技不如人。雖然說起來有些丟人,但是看來啊,自己也是打不過這女子的,更何況她後面還有好幾個救兵。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過,怎麼辦呢?朱浮正為難著,卻見面前的女子已經轉身施施然走了。
原來是張豐的一個小將回來了,正趴在彭寵耳邊說著些什麼。卻見彭寵的臉上露出無比得意的笑容,朱浮一看就心涼半截,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他只好作罷,攥緊了拳頭,低喝了一聲,走。
“姑娘妙計,果然成了!”
彭寵見到煙兒款款走了回來,臉上簡直笑開了花。他一臉諂媚的望著煙兒,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他直想給她捶背捏肩獻殷勤。
青鳥和吳悠看到彭寵那一副奴才相,都是嗤之以鼻。但是對於剛剛煙兒和朱浮過的幾招,確實也看在了眼裡,只見二人嘴角都帶著笑意。
“那是自然,你以為司徒家大小姐,是浪得虛名的嗎?”
煙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