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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也是你替我把信送出去的,所以你功不可沒。”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大木箱子裡捧出一個妝奩,轉身又笑道:“過些日子你就要和吳悠成親了,這些東西我還未曾用過,放在那裡也是可惜了,就當是我送你的賀禮吧。”
精緻的妝奩擺放在小月面前,她看了又看,總有些受寵若驚。
“小姐,我不能要,我為小姐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小月不敢要求回報。而且,這妝奩一看就價值不菲,小月自治無福享用,還請小姐收回。”
小月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
“小月,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司徒嫣然忽然板著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我說送你就送你,怎麼怕我反悔啊?快,開啟看看喜不喜歡,要是有不喜歡的你可以不要。”
被她突如其來的威脅恐嚇了幾句,小月便不再敢還嘴了,只得弱弱的點了點頭,伸手開啟了妝奩。
咔噠一聲,妝奩的蓋子被開啟,只見裡面的飾物樣樣精美,玉簪、金釵、步搖、翡翠鐲子,還有金銀耳環各一對,總共數十樣飾物,正靜悄悄的躺在那兒,仿若瑰寶。
“真好看。”小月頓時就『迷』了眼,眼底微微泛著淚光,喃喃道:“小月自幼出身貧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
“別說這些了,來,戴上試試。”司徒嫣然輕笑一聲,隨手拿起一支金釵,親手替她『插』入髮髻,然後俯身在她耳邊又道:“看,多漂亮啊。”
“這真的是我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月差一點都不認識了。
“傻丫頭,當然是你啊,都說人靠衣裝,你看你,只是隨便點綴些首飾就這麼漂亮了。等你們成了親,吳悠一定會給你買更多漂亮衣服和首飾的,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我送你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司徒嫣然在一邊捂著嘴笑,像是在打趣著小月。
小月被她說的臉紅到耳根子,低著頭默默不語。
哪個少男不痴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看著小月能遇見喜歡的人,司徒嫣然打心底裡為她高興,也為吳悠感到高興。
就像她最初遇見馮異的時候,某一刻的怦然心動,早就決定了餘生的宿命。
入夜,吳悠輾轉難眠。想著馬援身上的那把刀,他的心裡就如同生出了一根刺。
“我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那把刀呢?”他忍不住問自己。
可是思來想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還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在自家的庭院裡倒弄著爹爹採回來的草『藥』。本來那一天他不該在家,因為他不務正業的緣故,早在幾年前就被他爹吳棋趕出了家門。
可他知道,每年的那段時日都是採曬草『藥』的好時機,所以每逢採『藥』的時節,吳悠就會偷偷翻牆進入後院,悄悄的幫爹爹整理好採回來的草『藥』。
那一天,他又趁著爹爹出去採『藥』的時候溜回家,沒想到屋子裡卻有個黑影。
“是我爹回來了嗎?不可能啊,爹爹出門採『藥』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
吳悠一邊自問自答,一邊壯著膽子朝屋子裡走去。可還沒等他走進屋裡,那黑影便猛然從裡面躥了出來,將他撲倒在地,那人的力氣極大,一隻胳膊橫壓著他的脖子,直教他喘不過氣來。
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正在他快要暈厥的時候,似乎看見眼前精光一閃,那人的手裡就出現了一把彎刀,直直朝他的脖子劃了過來。
夢到此處,吳悠猛然驚醒過來,已經是一頭冷汗,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似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猛烈的喘了幾口氣。
“是那把刀?”稍稍平息之後,吳悠才恢復了神智。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那把刀了。
原來,那日他快要被人殺死的時候,是他爹突然出現,與那人拼死搏鬥了一番,結果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吳棋最後落得滿身傷痕,奄奄一息。
等吳悠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家裡一片凌『亂』,他爹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多處刀傷,所幸沒有致命。
經過很長時間的治療,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無奈吳棋年老體衰,最後還是走了。
直到他爹去世,他都不知道那賊人究竟為何進入他家宅子,而他爹為何恰好在那個時候趕回去。
時至今日,事已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