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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點頭,看來對這個女人是很疼愛的。
“陛下大可將政事都交給父親去辦,父親最是忠心的,定能治理好江山,陛下只需在此與臣妾把酒言歡~呵呵~”
那女子語氣極盡溫柔,聽的人心裡麻酥酥的。煙兒憋足了勁一腳踹翻了屏風,宮人四散,琴聲乍停。那女子凌然轉頭,眼裡殺氣騰騰。煙兒怒喝道:“難怪世人說趙萌政權!你這狗皇帝命不久矣,還在此逍遙享樂!”
“來人!來人啊~有人要刺殺寡人!快來人護駕……嗝~”
劉玄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一臉通紅,卯足了勁呼叫。
“哪裡來的大膽賤婢,此處怎有你說話的份!”女子一臉不悅。
“你敢羞辱本姑娘,以色亂政禍亂天下,看我今天不取你狗命!”
煙兒氣急敗壞,正欲拔出龍淵劍,一旁的馬援拉住她的手將她強行拽走。她被拖著一直跑了好久,直到遠離宮門才被放開。
她憤憤罵道:“誰讓你攔我?我本可以為民除害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你殺了她又有什麼用。”馬援異常冷靜的說道:“她死了,還會有下一個嬪妃。”
“難道就任由她一家禍害黎民嗎!趙萌專權,威福自己,誰敢進言趙萌放縱,都會被更始帝當場刺死!此等惡行如視而不見,猶如助桀為虐!”
馬援見她激動,也不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爬到旁邊的樹上,仰面而臥。
一陣風來,樹葉唰唰的飄落,落到頭上、衣服上,煙兒冷靜了一些,也在樹下靜坐。
馬援閉著眼念道:“皇天之不純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離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東遷。”
用屈原的話來說,他眼看著朝廷的腐敗和昏庸又無能為力,哀思湧上心頭。
在宮裡的時候想以揭發他多方通好,來逼他歸附劉秀,沒曾想他根本不吃這套,此刻煙兒便知道機會來了。她故作哀傷道:“秦國太尉白起揮兵南下,攻破了郢都,屈原在絕望和悲憤之下懷大石投汨羅江而死,雖九死其尤未悔,於國於民可有一點益處?屈原一生為國忠心耿耿,可到頭來……雖說大丈夫總有一死,馬公子乃武將出身,再不濟也要戰死沙場才算是死得其所,不會想效仿他的做法,綏德將軍,不知小女子說的可是?”
“吾願馬革裹屍、不死床簀!”他轉而又嘆道:“怎奈奸佞亂政不由人啊!”
“馬將軍初事王莽,又投隗囂,再看看這更始皇帝,可有所感?”
馬援沉默。
煙兒繼續說道:“如今天下紛亂,正主未明,將軍一身本領如不成就一番大業實在可惜。良禽尚且擇木而棲,既然一主無能,何不易主而侍?”
馬援嘆息。
“赤眉軍隊伍日益壯大,來勢兇猛,如此危急存亡之秋,劉玄既然還能穩坐床榻之上,暢飲美酒,美人在懷,甚至把政務全權交給趙萌處理!還恬不知恥的將床榻都挪到朝堂之上,如此不思家國安危,不理朝政緊要的昏君……。依今日所見,更始政權命不久矣!你既知如此,何不勸隗囂一併歸於光武,助他平定天下,也成你凌雲壯志。”
煙兒好話說盡,亦是口乾舌燥,見馬援仍無回應,也只得適可而止。她明白,有些話說多了也無益,點到為止才是上策。
“以你今時今日的作為,殺他一個劉玄又有何難?”馬援話鋒一轉,問道。
“話是沒錯,可我一介草民,若是刺殺了他便是弒君謀逆的千古罪人,但倘若是皇室所為,就是權勢爭奪成王敗寇的天意使然。我縱然萬般憎惡他,也不願一世揹負罵名,死後都不得安寧。如若是你,又當作何選擇?”
“嗯。”馬援應聲道。“有點道理。”
看來這個女人不僅聰明,還很懂得自保,他想。
隗囂早就聽說公孫述在蜀地稱帝,想派人前去探聽虛實。不知道是誰多嘴說馬援和公孫述乃是同鄉,且二人交情不淺,隗囂就差人送信給馬援,欲遣使蜀地。
馬援早已收到書信卻遲遲沒有出發,見更始帝如此便知道再也不能耽擱了,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和煙兒道別。
他回到隗囂軍中帶著了幾個隨從,一路顛簸來到了蜀地。
不到蜀地,不知蜀地的肥沃富饒,兵力精強。遠方計程車民多前來歸附,西南的邛、笮等部族的酋長都來貢獻。
沃野千里,土壤肥腴,果實所生,雖不耕種也可飽腹。名貴木材竹幹,器械富饒,又有魚鹽銅銀之利,浮水轉漕運輸之便。北面據漢中阻塞,褒、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