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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鞭炮聲漸漸頻繁,和雪花積攢的厚度,預示著又一年即將過去。路邊剷雪的老農,嘴裡哼著喜慶的曲兒,老太太笑吟吟的從屋裡出來,捧著春聯,一張張貼在門框上。
新年新氣象,過年總是令人高心。
雖然每一年都如出一轍,但是人們依舊樂此不疲,備年貨,掃屋子,高高興心迎新年。
俗話瑞雪兆豐年,有雪的年,老百姓更是歡喜。人們都期待著新的一年,春暖花開,冰雪消融。
“猜猜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馮異忽然出現在煙兒面前,雙手藏在身後,一臉神秘的看著她。
“嘁,你能有什麼好東西。”
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盛,煙兒爬上了樹,坐在樹幹上欣賞著滿目的豔紅。她見馮異來了,只是低頭看了看,對他的神秘絲毫提不起興致,只好又看起了梅花來。
“嘖,你看!”
馮異見她不屑一顧,急忙從身後拿出一件東西,在胸前擺弄著。
那是一個青鳥玉簪,通體翠綠,美豔不俗。
煙兒目光一亮,縱身躍下,伸手就要去奪。
“哎!”
馮異眼疾手快,急忙又將玉簪藏到身後,不滿的道:“剛才誰我沒有好東西的?”
“有嗎?這兒有人過這話嗎?”
煙兒一臉無辜的模樣,東張西望的,臉上寫著“我沒過”四個大字。
見她這裝瘋賣傻的模樣,馮異忍俊不禁的笑了,將玉簪遞給她。
煙兒接過一看,翠綠的玉簪拿在手裡冰冰涼涼,一隻青鳥活靈活現。翻來覆去,怎麼看怎麼喜歡。
她眉飛色舞的笑道:“不錯,這玉簪我收下了。”
“算你識貨,這青鳥玉簪,可是下獨一份兒。保準沒有比它更美的。”
見她歡喜,馮異也會心的笑了。
除夕之夜,軍中照舊設宴。一番暢飲後,煙兒以不勝酒力為由,離席而去。
一輪明月高掛在空,照著雪地亮堂堂的。她獨自漫步在月下,呼吸著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遠離了喧囂,腦袋也開始清醒了起來。
獨自享受了片刻的寧靜,身後就傳來一陣陣呼喊聲。原來是將士們一同出來了,準備燃放爆竹。
煙兒回頭,看見馮異正佇立在遠處,目光似乎在盯著她這邊。
遠處悠揚的鐘聲響徹際,綿長而肅穆。回想著去年的除夕夜,只覺得恍若昨。煙兒不禁感慨,時光,竟然去得如此之快嗎?
噼裡啪啦的爆竹聲驟然響起,將士們不亦乎。在一片火光閃爍的煙霧之中,馮異緩緩朝她走來。
“馮將軍來得正好,我有東西要給你。”
煙兒見他來,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了他。
馮異看著她攤開的手中,躺著一塊碧玉,刻著“馮”字,於是問道:“這是定情信物嗎?”
炮竹燃放的聲音驟然響起,煙兒也沒聽清楚他問的是什麼,於是木然的點零頭。
馮異見狀大喜,接過了玉佩。
煙兒心想,不就是送你塊玉佩,至於這麼高興嗎?
只有他知道,這不只是塊玉,更包涵了她的情意。
爆竹聲中一歲除,新的一年,又開啟了。
“煙兒,你為何要贈我玉佩。”
萬俱寂的時候,馮異與她並肩而坐,一同賞月。
“我娘過,拿饒手短,吃饒嘴軟。我可不想欠著你的人情。”
聽她完,馮異頓時就心涼了,把玩著玉佩的手不自覺停頓了下來。早知道不該再多嘴問她,原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面色有些尷尬,收起了玉佩,又看看身邊的她。她仰面望著空,朗月的光輝照耀在她的臉上,她的肌膚如嬰兒一般光潔。馮異情不自禁的靠近,輕輕的吻了一下。
“啊。”
煙兒一驚,轉頭看見馮異近在咫尺的臉,羞得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想罵他,卻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不知該些什麼。
她慌亂的起身,奪路而逃。
“煙兒,我!”
馮異回過神來,眼神中竟然有些自責,可她已經走遠,聽不見他的話。
煙兒,我是真心的愛著你,滄海桑田,此志不渝。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初見,悅女容顏,久處兮,折於才華。叫我如何,念念不忘。”
他苦笑一聲。下好看的女子也不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