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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惡戰結束,馮異滿身血跡,已經分不清是武勃的還是他自己的鮮血。他右手提著刀,一腳踏上武勃的屍首,環視著周遭。
“武勃已死!降者可活!”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傳遍四方,帶著戰勝的喜悅,和不容侵犯的氣勢。
武勃計程車兵所剩無幾,見狀紛紛丟盔棄甲,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俯首投降。
武勃死了。死在了馮異的刀下,遍體鱗傷,雙目不閉。他臨死也沒想到,李軼真的會對他視而不見。
他的忠心,他的赤膽,都化為泡影,隨那一腔熱血流逝,消失在世間。
“那個,雲煙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當不當講。”
劉隆見馮異和煙兒帶著士兵歸來,急忙湊了上去。
“你沒看見她受傷了嗎,什麼事如此重要,非要現在提起?”
馮異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煙兒倒是愣了一下,心想,怎麼了?人家問我,又不是問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沒有留意到姑娘的傷勢。”
劉隆急忙陪著笑臉,一臉諂媚的問道:“雲煙姑娘傷勢無礙吧?”
馮異撇撇嘴一臉不悅,正想在說些什麼,煙兒急忙打斷了他。
“多謝劉將軍關懷,這點小傷無妨,休養數日便會好了。”
煙兒不習慣他這這個樣子,急忙切入正題,問道:“將軍有何事需要我幫助,不要藏著掖著,但說無妨。”
馮異冷眼瞥了一眼旁邊的煙兒,輕哼一聲就離開了。
劉隆見馮異走遠,把煙兒拉到牆角,一臉慎重的看著她,期期艾艾,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
煙兒有些不耐煩了,挑了挑眉,戲謔道:“想不到將軍向來直爽之人,也有這般忸怩的時候。能讓你如此的,只有一件事吧?”
“嗯!”
劉隆重重的點頭,又尷尬的笑道:“姑娘果然獨具慧眼,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
“聽說此戰告捷後,姑娘會親自面見聖上,呈上李軼的降書。”
他終於開了口。
“不錯,你想讓我怎麼做?”煙兒饒有趣味的看著劉隆。
“我身負血海深仇,如今一心為陛下效力,我只是希望姑娘在聖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是聖上願為臣報了我一家滅門之仇,日後刀山火海,不在話下。”
劉隆信誓旦旦的說道。
煙兒歪著頭打量著劉隆,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將軍此話可當真?”
“千真萬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有違誓,不得好死!”
他伸出手,指天發誓。
“好!將軍一番忠勇之心,我會代你轉告陛下的。至於如何抉擇,是陛下的事了。若是不成,希望將軍也不要怨我。”
幫他當然可以,但是要把最壞的結果說在前面,如果不成功,也不至於落人詬病。
劉隆急忙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笑道:“那是自然,姑娘願意幫助我,已是恩德如天,無以為報!在下自當感激涕零,又怎會恩將仇報,不知好歹呢。”
“滅門之仇,又怎能不報呢。”
她這一句話,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劉隆說的。
“莫非姑娘也?”
劉隆忽然對她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來。
“將軍就靜候佳音吧,告辭。”
煙兒不想回答他的疑問,急忙道別,轉身便離開了。
她回到營帳中,簡單的包紮了肩頭的傷口,收拾好東西就打算離去。起身環顧四周,這營帳,她住了半月有餘,現在要離開,還真是有點不捨。
“軍中雖然人多嘈雜,卻也有趣,今日一別軍營,不知何時再回來了。”
說罷,她搖了搖頭,趕走心中的陰霾,暢然一笑,道:“也罷,還是面聖要緊,陛下在邢州這麼久了,想必很想知道洛陽和長安的動向。”
掀開帳幔,抬頭就看見馮異木訥的站在不遠處,手中捧著一個包袱,正直直的看著她。
“將軍在此久候,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呀。”
她笑著迎上去,一蹦一跳的,歡快的如同麻雀一般,哪裡還有剛剛受傷歸來的模樣。
馮異見她精神抖擻,這才笑逐顏開,說道:“此去邢州路途遙遠,本將軍怕你挨餓受凍,特地為你準備了些吃的穿的。”
“哦?”煙兒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