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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隗囂逃回天水,召集舊部,佔據一方,自稱西周上將軍。”
竇融在大殿之內,一臉的恭敬。
劉秀放下手中的奏摺,問道:“愛卿昔日為河西大將軍,奔忙於軍務之間,怎麼還有時間研習史書嗎,又或者,這奏摺可是有人替你出謀劃策所寫下的?”
“陛下聖明,臣自向東,乃是我的從事班彪一直在為臣謀劃軍事,纂寫奏摺。”竇融說道。
“哦,這班彪是何人?”劉秀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陛下,班彪學博才高,好古敏求,昔日投奔隗囂,曾以周朝之興廢,比漢室之恩德,勸隗囂東歸。誰知隗囂狂妄自大,將他的話駁回,他又修《王命論》一篇,以為漢德承堯,有靈命之符,王者興祚,非詐力所致。隗囂始終還是不能覺悟。於是班彪避走河西,到了臣的軍中,亦是他對臣曉以大義,規勸我投於陛下。”
聽完竇融的敘述,劉秀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說道:“竟還有如此博古通今,學富五車之人,難得!難得!”
“陛下,臣認為,一朝復興與儒家文化不可不謂息息相關,昔日秦皇焚書,諸多典籍不復存焉,而又讓後世如何得知。班彪對史籍頗有研究,不如讓他進宮,專修史冊。”
竇融誠懇的說道。
“嗯,好,那朕就傳召他覲見,封他為徐州令!”劉秀說完,大手一揮就要叫人進來。
“只是,陛下,近日班彪病重,恐怕無法應召。陛下求賢若渴之心,臣定代為轉達。”
稱病?是你說他博學多才,朕才想提拔他的,有病你怎麼不早說?劉秀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也罷,那就改日再說吧。”劉秀話鋒一轉說道:“愛卿,隗囂擁兵自立,朕是否可派人招攬於他,若是他歸順於我漢室,則是美事一樁啊。”
“陛下可是還不明白,以他隗囂狂妄自大的情況來看,是不可能歸於漢室的。不過陛下有心一試,也未嘗不可。臣以為,陛下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
竇融看劉秀欲言又止,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愛卿果然是心如明鏡,朕雖有合意之人,但方才聽聞愛卿所說,連班彪這樣的人都勸不動隗囂,也不知道此人能否達成所願。”
在派人拉攏隗囂的這件事上,劉秀還是有些舉棋不定。
“陛下,隗囂素有名,好經書,為人又謙恭愛士,恐怕日後勢力會越發壯大。”竇融臉上爬滿了憂慮,又說道:“如果能招降他,當然再好不過。成與不成,一試便知。”
劉秀一聽,說得對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空談誤國,與其坐在這坐等隗囂自願投降,不如放手一試,沒做怎麼知道不能成事呢?
於是,皇帝金口一開,一句聖諭就快馬加鞭的傳到了孟津。
自然是給煙兒傳的口諭了。
“雲煙姑娘,奉聖上口諭,請姑娘出使天水,盡力招降隗囂,若是隗囂不降,也讓姑娘保重自身安危,平安歸來。”
傳旨計程車兵跪在堂前,把皇帝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她聽。
馮異一聽就炸了鍋,方才還好好的臉上突然陰雲密佈。
本來煙兒和馮異正對坐飲酒,討論接下來的戰事,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傳話計程車兵,就要把煙兒叫到隴右去。
遊說隗囂?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馮異一用力就捏碎了手裡的酒杯,語氣不善的說道:“陛下是何意,竟然讓你出使隴右?我去跟他說,你不能去!”
“為何不能?”煙兒急忙拉住馮異,反問道。
“你說為何?那隗囂詭詐得很,怎會輕易投誠,你此去危險萬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馮異轉頭看著她,目光決絕,怒不可遏。
“馮將軍息怒,陛下既然讓我去,亦是對我的信任。無來村那邊我也已經辦妥,何況如今戰事吃緊,除了我,陛下還能派誰去呢?”
她見馮異發起飆來,心平氣和的跟他解釋道。
不得不說,馮異發火還真是毫無預兆,說來就來。現在看煙兒還向著劉秀,心裡更是不痛快,卻又拿她沒轍。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去涉險。勸降隗囂,簡直是與虎謀皮!”
勸她不得,馮異不禁氣急敗壞。
“與虎謀皮又如何,陛下的旨意已下,馮將軍你難道想讓我抗旨不遵嗎?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我可不敢犯。”
其實煙兒本就想著這兩日回去看看小晴,離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一個人過得怎麼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