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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說便是。”
四下無人,王良貼近陳毅志的耳邊說道:“城中守將朱鮪與李軼不和,將軍可從李軼身上下手,今夜午時我會帶人在城門口巡邏,將軍有何指示便以竹簡記之,置於城牆根的一塊大石後,屆時我自會取閱。”
陳毅志點點頭說道:“事態緊急,你就放心吧,我馬上就去稟明將軍。”
“如此便有勞了,告辭。”
王良辭別陳毅志,匆匆逃回洛陽城中。馮異正在軍中小憩,一旁的副將卻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將軍,這是何種戰術?不停的派兵去誘敵,敵軍每回也只一小隊人馬追擊,猶如放螞蟻去啃噬大象,拖延時間,有百害無一利,再這樣下去,這仗要打到何年何月了啊!”
“我軍的糧草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馮異被他鬧得無心休息,只好說道:“想吃上熱豆腐,你得學會一件事,那就是切莫心急,否則燙了嘴唇也是自尋難堪。再等等看吧,想必就快有所進展了。”
“我不明白將軍在說什麼!”
副將不滿道。
“報告將軍,陳毅志求見,說有要事稟告。”帳外響起士兵通傳的聲音。
“讓他進來!”馮異正好受夠了副將在一邊唸經,此時來個人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報告將軍,我率領軍隊阻截敵軍之時遇到了王良。”
陳毅志上前說道:“他說有要事要我親自稟告將軍,事關重大,小的不敢拖延,一回到營帳就來面見將軍。”
一聽到王良的名字,馮異樂開了花,急忙問道:“他有何發現,快快說來!”
“他說守城的朱鮪和李軼大有分歧,在戰術上各有所想。李軼主張全力追擊我軍,而朱鮪怕我軍會行調虎離山之計,趁虛而入。常行口舌之爭,雙方互不相讓,現在李軼已經放任不管了。所以王良認為可從李軼身上著手,逐個擊破。他還說,今夜他會帶人巡城,將軍有何吩咐可書於竹簡,藏在城牆邊一塊大石後,他自會取閱。”
陳毅志將王良所說的一句不落的告訴了馮異。
馮異大喜過望,說道:“好啊,來得正好。王良果然不負本將軍所託!”
副將此時是一臉的難堪,剛剛還在勸馮異,這麼快就有了進展,讓他怎麼能不尷尬?
“楊副將,現在我們有機可趁了,你可還有何不滿?哈哈!快去為本將軍準備筆墨竹簡。”馮異吩咐道。
“是!我這就命人給將軍送上。”
“都下去吧!”
“是。”
陳毅志和副將都退了出去,馮異一個人在帳內沉思。他一手環抱,一手撐著下巴,眉毛微微皺著,眼神深沉,似是幽譚一般。
“這李軼乃宛城人士,曾與陛下共同舉事,後來是何原因轉而投向更始帝?陛下的兄長劉演的死,和他會不會有所關聯?若是他也參與了謀害劉演的事,不知陛下會如何處置他?更何況他李氏一門位高權重,李松任更始帝的丞相,李通被封為西平王,連李軼也封了舞陰王,他們李家可謂朝廷新貴,不知他能否看清眼下事態。”
馮異喃喃道:“唉,這細想來,要招降李軼還真不是個易事,暫且一試吧!”
馮異依王良計將竹簡藏於石頭之後。
王良帶兵巡城之時特意走在最後,等士兵走遠些,四下漆黑的時候,從石頭後面摸出了竹簡,藏在身上,又若無其事的跟在巡邏隊伍後面。
“本王就說嘛,那日在城牆上看的真真的,馮異身旁的副將果然就是叛逃的劉隆。他如今助馮異來攻城,莫不是忘了他的妻兒老小都在我這洛陽城中了!”
李軼陰沉著臉,說道:“今夜,本王就要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打探清楚了,是這家嗎?”
“小的以性命擔保,就是這家。”一個士兵說道。
夜闌人靜,李軼帶兵包圍了劉隆的家人所住的地方。
“上!”
李軼一聲令下,就有人撞開了大門。士兵們打著火把帶著刀劍魚貫而入。大門進去是個小院子,三面是一覽無餘的幾間廂房。
“老頭子,你醒醒,外邊好像有什麼聲音吶。”西廂房裡的老太太半坐起來,推了推旁邊的老頭子,說道:“好像有人進來了,不會是小偷吧?”
老太太向來睡眠不佳,時常夜不成寐,哪怕是睡著了,只要聽見一點響動就會醒來。
“嗯,好,我去看看,你快歇著吧。”
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