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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彩英仗著自己是城裡人, 有份工作,結婚七年, 只在第一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 還沒進院子就直接吐回去了,連堂屋也沒進。
老太太要去城裡,兩人還不得幹架?!
王守義平時最木訥, 但孝心還是有的,除了老大, 他的孝心最高, 有6分。
他吭哧半天, 憋出一句, “娘, 在家裡住得好好的, 您何必到城裡受罪呢。”
他話音剛落, 王守禮就附合起來,娘怎麼說都是他親孃,讓他眼睜睜看他娘受那女人的窩囊氣, 他怎麼忍心, “是啊, 娘, 您別看縣城似乎很好的樣子, 可那些人都驕傲著呢。特別看不起咱們鄉下人,覺得咱們都是土包子。”
錢淑蘭把手裡的碗筷往飯桌上一擱,“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就不必再勸了。”等買完糧食再說吧。
她可不想現在就告訴他們。
至於李彩英,只要她還是老王家的媳『婦』,她就得收斂自己的脾氣。
臨睡前,錢淑蘭就把這幾天的口糧都拿出來,讓李春花收著。分飯的任務也交由她,叮囑她一定要公平公正。
李春花低頭看著麻袋,驚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王守義也是一臉驚訝,但一細想大嫂和四弟妹的為人,估計拿到糧食只會往她們自己孩子嘴裡塞,也就明白他孃的心思了,他媳『婦』是個老實人,偷『奸』耍滑這樣的事,她絕對幹不出來,他娘讓她怎麼分,媳『婦』絕對不帶含糊的。
第二天,天不亮,王守仁就趕著從生產隊借來的馬車往縣城走。
路上遇到民兵,錢淑蘭就讓王守仁把昨天她特地交待他去侄子那邊開的介紹信拿出來。民兵看著他們馬車上只有一個老太太,東西也沒檢查,直接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娘,這些民兵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這次怎麼輕易就放我們過來了呢?”王守仁頗有幾分不解。
四月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錢淑蘭裹著衣服坐在後面,睡眼『迷』蒙,聽到王守仁的問話抖了抖機靈,有心教他,“咱們兩人穿得又不好,一看就是窮苦人家,他們這是知道咱們是去縣城打秋風的,也就不想搭理咱們了。”
聽到這話,王守仁只覺得心裡賭得厲害。他大兒子正康今年已經十五了,在鎮上念高一,每次路過民兵這邊都會被搜刮一番,帶的好東西經常會被他們沒收,白白浪費那麼多東西。正康不敢告訴老太太,怕她心疼,可這事曾經被孫大琴質疑過,他在邊上也聽了一耳朵,當時覺得很無力。
王守仁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那我讓正康上學的時候,也穿舊衣,這樣他每次回城的時候,就不用被訛錢了。”
錢淑蘭聽他提到正康,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無他,因為那人才是真正的白眼狼,騙原主的錢,全貼補他喜歡的小姑娘身上去了。
她現在不想提那個糟心的大孫子,好在這人不是她的改造目標,要不然她得瘋。
既然已經醒了,她就不想再睡了,看著道路兩旁。
現在天是矇矇亮,看什麼都是霧濛濛的。
道路兩旁是大片大片的麥田,這些麥子長勢極好,微風颳起,麥浪翻滾,讓人心曠神怡。
這樣的大豐收恐怕接下來好幾年都看不到了,一想到接下來就是大災難,錢淑蘭的心情就格外複雜。
兩人到縣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街道上的趕著上班的行人特別多。大多數人都穿著藍『色』的衣服,成群結伴的走過。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王守仁似乎是第一次來縣城,一副土包樣,看什麼都稀奇。看到街道上有腳踏車騎過,他羨慕的同時還發出陣陣驚呼聲。
錢淑蘭直想笑,又覺得應該多帶他出來見見世面。能力有時候跟眼界也有很大關係。開闊眼界的方法只能透過多看多思考。
到了縣城,錢淑蘭就從板車上下來了,他們只知道老五是在北臺鋼鐵廠上班的,卻不知道北臺鋼鐵廠在哪兒,於是兩人只能邊走邊問人。
錢淑蘭想讓王守仁鍛鍊膽子,於是就讓他去問路。
王守仁雖然有點緊張,可到底不敢反駁他孃的話。把板車停到路旁,雙手搓著,樣子有些拘謹,一步三回頭地往人群那邊挪,在錢淑蘭的鼓勵下,他終於鼓足勇氣,朝一個年輕小夥走去。那人看他一副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面的樣子連理都不理,直接就走。
明晃晃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