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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
“沈掌櫃,你這話就是掐著明白裝糊塗了!”谷滿倉的聲調當即提高,顯得盛氣凌人地說道:“趙勇在清理廉州衛,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結果巡檢御史一到就即刻出事,這不是栽贓又是什麼?”
“谷員外,這都是你的揣測,不可當作證據!”沈六爺的眉頭蹙起,當即強調著先前的觀點道。
“我不跟你這種人爭辯!”谷滿倉輕蔑地說著,然後扭頭望向林晧然正『色』地道:“大人,我以為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你應該儘快到廉州城將趙勇救出來,為趙勇洗清罪責,不可寒了那些真正為大人做事人的心!”
林晧然的眉頭微蹙,心理自然有幾分不悅。
他將這個事件拿出來討論,原本是要聽取大夥的意見。這谷滿倉倒好,一個人就拿了主意,一直勁動他前去拯救趙勇。
谷青峰已經從忻城回來,正站在谷滿倉身後,亦是知曉老爹此舉不妥,當即出言勸道:“爹,沈六爺說得在理,這事不可『操』之過急,咱們還是再商議商議吧!”
“你懂什麼,給我住嘴!”谷滿倉聽到兒子竟然為著沈六爺說話,當即大聲怒斥道。
沈六爺的火氣上來了,指著他恨鐵不成鋼地道:“我看這麼多人,就數你最不懂!這件事是信不信趙勇的問題嗎?現在是巡按御史徐楫是不是要搞事情,是不是要針對林大人,咱們是不是要跟廣東徐黨唱一出對臺戲!”
此言一出,四下皆寂,很多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事情確實是如此,這事不僅關係到信不信任趙勇的問題。在選擇信任趙勇的同時,則是斷定了巡檢御史徐楫的敵意,進而可能跟王鍅交惡,跟著廣東徐黨交惡。
只是如今的兩廣地區是徐黨的地盤,一旦真跟著他們翻臉了,廣東三司官員和各府縣眾多官員可能就聯合起來針對林晧然了。
這事不能怪林晧然謹慎,畢竟牽涉面太廣。而林晧然讓大家商議,表面是談論趙勇的問題,實則是讓大家判斷巡檢御史的真正意圖。
谷滿倉攀上了忻城莫家,自以為身份高了不少,進而有壓制沈六爺的意思,所以沒有理解林晧然的真正意圖,亦沒有看到可能跟廣東徐黨交惡,反倒沒由頭地鼓動林晧然去拯救廉州衛指揮使趙勇。
在這次宴會中,不僅是沈六爺這幫老一輩在場,像沈六爺帶著兒子沈軍,翁掌櫃帶著兒子翁洪寶,陳員外帶著陳智孝等。
這些年輕人聽到沈六爺的這番話,在感到震驚的同時,亦是佩服沈六爺將問題看得透徹,同時知曉林晧然為何一直更依仗於沈六爺了。
沈六爺雖然出身草莽,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但卻有著遠超一般人的智慧。
谷滿倉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剛剛湧起的怒火被澆滅,再看著林晧然的反應,終於明白自己是最笨的那一個。
林晧然不想令谷滿倉過於難堪,這時亦是開口道:“谷員外是關心則『亂』!本府自然是信得過趙指揮使的,只是這徐巡按突然將趙指揮使緝拿入獄,讓到本官不好妄加揣測徐巡按的真正意圖,故而想聽取諸位的意見!”
在私底下,他可以質疑趙勇貪墨。但在這種公開場合,他自然不能將真實想法道出,而是選擇相信著趙勇,這亦算得上林晧然的高明之處。
而現在的問題卻不是要不要救趙勇了,而是判斷徐巡按此舉的真正含義。
“林大人,不知可否讓在下說句話呢?”一直不吭聲的黃大富突然微笑地開口道。
林晧然對黃大富頗為看重,不然亦不會將他留下,這時微笑地說道:“黃會長見多識廣,又常跟官府往來,本府還要請黃會長能指點『迷』津呢!”
“林大人謬譽了!”黃大富雖然知道這是林晧然籠絡人心的手段,但心裡如同吃蜜一般,很『迷』戀被這位聰明睿智的文魁誇讚,定了定神才說道:“徐楫這個看似有些能力,但實則難成氣候!”
“這又是為何?”林晧然不解地詢問道。
黃大富感受到了一種尊重,便是下定決心般道:“大人應該知曉,我並沒有什麼大人物罩著,能走到今時今日,不過憑著一鼓狠勁!只是我亦明白民不鬥官的道理,故而私底下打點著廣東的要官,而這位徐巡檢最貪!”
“天下的官有誰不貪的?”翁掌櫃當即發出感慨,但旋即對著林晧然拱手陪罪道:“大人,我並不是說您,還請見諒!”
林晧然倒是不以為然地道:“本官亦是想貪,但為了仕途,所以才有隱忍罷了!”
“徐巡按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