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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強調了他化州知州的身份,又是搬出了兩廣總督王鍅,還拿“戰機”說事。這無疑是在向林晧然施壓,讓林晧然速速離開這裡,將這裡的事情交由他處理。
只是任誰都清楚,若是事情交到了知州畢竟這裡,那自然就會不了了之。
林晧然並沒有發惱,而是微笑地望著畢竟詢問道:“畢知州,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本府要改道前來這裡拿人嗎?”
“本知州洗耳恭聽!”畢竟心道:不管你何種理由,這裡都是我化州的地界,你這一位雷州知府壓根無權在此胡作非為。
林晧然的臉色微斂,然後義正辭嚴地大聲說道:“本府奉林部堂的命令前來平息瑤民暴動!不過本府卻是得知,此皆因這幫鄉紳藏於南山寺廟中密謀,囤米致使米價飛漲,這才釀下了這一場禍事。本府既然奉命平息暴亂,對這幫始作甬者之人,又豈有袖手不理之理?”
這一番話,說得是正義凜然,而一個“始作甬者”的帽子當即就扣在了江員外等鄉紳頭上。從囤米謀利的不法之舉,一下子上升到致使瑤民暴動的“禍根”,性質當即上升到數個檔次。
他們導致暴動?
畢竟的眼睛微瞪,當即亦是愣住了。
經林晧然這麼一說,那這就不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而是涉及到“造反”一類的超級大案。縱使他這個知州亦無法壓下來了,更無法跟林晧然爭處置權。
林晧然將案件性質上升,又憑藉著王鍅讓他平叛的這道指令,自然能夠壓住這小小的從五品知州,然後臉色驟然道:“龍千戶,進去將這幫奸商給本府擒來!”
“是!”
龍傲林早已經是躍躍欲試,得到命令便不再猶豫,轉身朝著他的部下當即衝了進去。
對於這些試圖虛抬米商謀利的奸商,他亦是深惡痛絕,所以更是賣力將這個差事辦好。哪怕不為討好兵備大人,那也要為粵西人們除掉此惡。
畢竟很想要喝止,但話到喉嚨又給嚥了回去。他是化州知州不假,但林晧然這個理由太過充分,根本容不得他這個知州來對抗。
在官場上,年輕官員亦是層出不窮,但往往都過於年輕氣盛,或都又顯得少不更事,往往被官場的老油條耍得團團轉。
只是到了林晧然這裡,卻完全行不通。這人不僅本身是個老油條,且還極懂得審時度勢,致使他在官場是如魚得水,反過來將他們這些老人耍得團團轉。
從他一到化州地界就直撲南山寺就可以看出,此舉實則是早有預謀的。在徐楫想要算計他的時候,反倒遂了他的意,讓他帶著人大搖大擺地突襲南山寺抄老巢。
南山寺廟內,此時可謂是人心惶惶。
鄭門福等鄉紳方才還在做著發財大夢,但彷彿就在眨眼間,他們的好夢就成為了泡影,全部人都身處於險境之中。
一旦他們真落到了林雷公的手裡,想著那人的種種手段,他們當真不能感到樂觀。特別深知林晧然的家底,人家壓根不會看上他們的銀兩,恐怕他們亦無法全身而退。
好在,最新的訊息傳來,畢知州已經趕到,讓到他們躁動的心才微微安定下來。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其香嫋嫋。
江員外端坐於堂中,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在那裡慢慢地品茶,臉上沒有任何不妥的神色,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砰!
房門突然被粗暴地踹了開來,龍傲林領著一幫軍丁大步走了進來,面對著在場驚若寒蟬的鄉紳,臉上當即顯得不屑地道:“將他們都拿下!”
隨著命令傳達,二十幾位如狼似虎的軍丁撲了進來就要抓人,嚇得素質低下的鄭門福當即昏倒在地。
哐……
江員外在看到門被踹開的時候,手中的茶盞落下,重重地摔碎在地上,濺起了一灘茶水。臉上的鎮定再也無法繼續偽裝了,失神地望著闖進來的將士。
他的臉色慘白,知道這一場謀算出了錯差,出過於輕視了那個年輕人。
自從兒子江月白中得進士,他實質就有些飄乎了。雖然兒子僅是庶吉士,但憑著自己的培養和兒子的過人天賦,超越林晧然是早晚的事。
當透過兒子的親事攀上了當朝次輔徐階,又接觸到了兩廣總督王鍅,更跟著巡按徐楫相交甚歡,他就覺得這廣東不再需要忌憚任何人,自然包括那個曾經的書呆子。
在意識到一場天災將降臨於粵西,他便有了藉機謀取巨利的打算。他仗著徐階親家的身份,秘密地聯絡各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