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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四月,天氣已然回暖。
一隻淡黃『色』的小蝴蝶從後花園那邊扇動翅膀逛到這院子中,正好奇地飛向那最莊嚴的聖地——簽押房,但剛到門前便感受到了一股殺機,旋即倉促地扇動翅膀逃離這裡。
在院門前亦是出現了一個身材苗條的少女,似乎亦感到了殺氣,卻是站在了原地,聳起耳朵試圖聽取著裡面的動靜。
林晧然已然從座椅站了起來,來到虎妞的身邊,看到手肘被白布包密實地扎著,並不知道具體傷情,眉頭亦是蹙了起來。
這個野丫頭受傷,這無疑是一件他心痛,更令他感到憤怒的事情,此刻一股怒火已然湧上心頭。
虎妞是他的禁臠,誰若敢動她分毫,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亦敢踹上一腳。現如今,看到虎妞竟然受傷,他都有將對方大卸八塊的強烈衝動。
虎妞亦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怒意,便仰起臉蛋主動地解釋道“我回來的時候,冼文帶著人伏擊我們的車隊!不過他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打敗了他,我還將冼手抓到了呢!”
“冼文?”林晧然的眉頭微蹙,但很快就想起那人以前是海侗族的少宗主,跟著虎妞這個野丫頭確實結下了仇怨。
只是林晧然的臉『色』仍舊不好看,冼文對虎妞有恨意不假,但冼文毒殺原長老一事敗『露』,已然沒有重奪海侗族長老位置的可能。
現如今,他突然對虎妞出手,八成是受紅旗幫的驅使,是這次紅旗幫針對於他行動的一部分。
紅旗幫想破壞他的開海計劃亦就罷了,不僅對他下達暗殺,竟然還試圖刺殺虎妞,當真是激起了他的怒意,便是詢問道“虎妞,他是在哪裡伏擊於你的?”
“就在明月橋西頭!”虎妞脆聲地說道。
咦?
孫吉祥就坐在旁邊幫著處理試卷,亦是關注著這件事。現如今,聽到這麼一個答案,亦是很是意外地抬起頭望了一眼。
“雷長江干什麼吃的?真以為他的翅膀現在就硬了嗎?”林晧然正是在怒頭上,沒有了往日的城府,當即就是暴怒而出道。
孫吉祥望了門外一眼,然後急忙勸道“東翁,慎言!”接著又是鄭重地補充道“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東翁不可過早就下結論,否則會給有心之人做文章的!”
雖然是林晧然動用人脈將雷長江推上知府的位置,但林晧然跟著雷長江的品階其實是一致的,並不存在什麼隸屬關係。
亦是如此,林晧然表『露』著對其不滿,很可能將他推給對手。
虎妞先是一愣,然後認真地說道“哥,你冤枉雷知府了哦!他不知從哪得知訊息,親自帶著人過來幫我呢!他還讓我告訴你,這事是他的失職,改天再親自跟你認錯。不過我說不用認錯,他都沒有錯,而他讓我告訴你,這事可能跟廉州衛有關!”
“他倒洗得乾淨!但凡用點心,能讓你遭到伏擊?”林晧然輕哼一聲,不過氣亦是消了大半,心裡已然傾向於雷長江沒有背叛於他。
“哥,我不是都沒事嗎?他們偷偷埋怨在路邊,離著我們村又這麼近,雷知府恐怕也沒想到的呀!”虎妞抬了抬受傷的手,滿臉認真地為著雷長江開脫道。
孫吉祥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亦是分析道“東翁,你應該知曉廉州府的情況很複雜,那裡有著兵備道衙門和海北鹽課提舉司,而雷大人擔任同知被架空了職權,現如今短期恐怕確實很難掌握住大局。”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流『露』出幾分佩服,因為他親眼看到林晧然如此掌握住雷州府的局面,然後讓雷州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不管廉州如何複雜!誰敢企圖謀害我妹妹,我就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林晧然的態度無比堅定地說道。
孫吉祥卻是想得更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拱手道“東翁想要除掉紅旗幫,終究離不開廉州衛,還請大人一切要大局為重!另外……”
“還有什麼?”林晧然並不認同他的觀點,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
孫吉祥抬頭望著他,壓低著聲音地道“汪柏一直在虎視眈眈著大人,大人現如今做事,不可給人落下把柄,特別不能冒然對紅旗幫動手!”
“我知道!”林晧然輕輕地點頭,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說起來,這些事情的主導者應該是紅旗幫,而廉州那邊的人恐怕只是協助者。他現在藉著廣東都司敲打著廉州衛,倒沒有什麼,但若想衝動去對付紅旗幫,必然要調動兩衛,那就是一項越職之罪。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