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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次的雷州城之行,他跟林晧然是徹底交惡,甚至還惹來了麻煩。只是很快地,他透過了江員外結識了徐階,即將成為徐黨的一員。
在其他地方,徐黨可能不會太過於光彩,但偏偏這裡是廣東,而兩廣總督王鍅正是徐黨的核心人員之一,而他亦將憑此而顯貴。
“參見兵備大人!”林晧然和雷長江來到堂中,規規矩矩地行禮道。
韓石生打量著林晧然一眼,不鹹不淡地指著左邊的位置道:“請座吧!”
咦?
雷長江的眉頭微蹙,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知曉座位的規矩。
這右邊首座為第一主賓,右邊首座為第二主賓,而韓石生竟然安排林晧然跟他坐在左邊,而右邊的座位卻是江員外坐在那裡。
不過,他並不打算因為這種小事跟韓石生鬧翻臉,畢竟對方現在攀上了徐階,跟著兩廣總督王鍅交好恐怕亦是早晚的事。
林晧然並沒有在左側的座位落座,而是威嚴地望向右側座位上的江員外,讓到這個花廳的氣氛當即亦得微妙起來。
韓石生看到這一幕,本以為雷長江這種人會發作,但卻沒想到林晧然卻是發難了,便是開口道:“林府臺,可是對本官的安排不滿?”
這裡其實是藏著一個小心機,他就是想要激怒林晧然,從而達到拍桌離場的目的。
只是林晧然卻沒有瞧韓石生,而是對著江員外冷聲道:“江員外,別給臉不要臉,你憑什麼敢居我跟雷知府之上?是功名還是官職?”
“林府臺,江兄是我的貴客!”韓石生沒想到林晧然沒理會他亦就罷了,竟然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江員外。
林晧然卻是不卑不亢地拱手道:“韓大人莫怪!本府只是在教訓一個不自知之人,不過是生員出身的商賈,竟然敢位居一甲二甲進士之上!”
韓石生深深地打量著林晧然,雖然胸中極是憤怒,但卻不好發作。畢竟林晧然搬出的是功名排序,這是所有士林人士最為看重的東西。
江員外被林晧然如此當面數落,臉上亦是掛不住了。
他原以為,憑著他兒子江月白考取進士,又成為徐階的孫女婿,這小子怎麼都得收斂一下,甚至為著昔日燒他宅子的事向他陪罪。
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壓根沒有陪罪的打算,而且還變本加厲般,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跟著以前根本沒有兩樣。
“還不讓座嗎?”林晧然的目光又落向氣得發抖的江員外身上,眯著眼睛詢問道。
江員外的臉再也掛不住了,霍然地站了起來,卻是朝著韓石生拱手道:“韓兄,我有些事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卻不是他的城府不夠,而是林晧然太過直接,且一點臉面都沒給他。亦是如此,他縱使好奇林晧然想喝哪一齣,但還是決定離開這裡。
看著江員外被氣走,林晧然顯得很是得意,朝著雷長江道:“雷大人,你請!”
雷長江卻是擺了擺手,不知是不想跟林晧然爭,還是不想直接跟韓石生喝反調,卻是徑直走向了左邊的首座坐了下來。
林晧然的心情不錯,徑直到走到右邊坐下,接過漂亮侍女送上的茶盞,還有心情打量了這個顯得嬌羞的侍女兩眼。
只是這一幕落在韓石生眼裡,卻更是憎恨著這個狂妄的小子,壓著胸中的怒火冷漠地詢問道:“林府臺,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林晧然端著茶盞,手持著茶蓋輕拔著滾燙的茶水,卻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韓兵備,這羅半城竟然知曉什麼重要線索呢?”
“林府臺,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說是知曉安南奸細,亦得要告訴於你嗎?”韓石生當即冷哼一聲,不無挖苦地說道。
二人是各有各的分工,林晧然是雷州知府兼廣東市舶司提舉,根本就管不到韓石生這個按察司僉事兼海北兵備道。
“這個倒不用告訴我,不過羅半城你得交回給我!”林晧然軟中帶硬地說道。
韓石生將羅半城搶過來就不打算還回去,態度強硬地道:“羅半城有著一條關係重大的線索,這人恐怕一時半刻是無法交給你了!”
雷長江的火氣當即湧了上來,深知這是韓石生的託詞,恐怕是要包庇住那個羅半城了。只是他跟著林晧然早有約定,這才壓抑著怒火,轉而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神色平靜地說道:“他對你很重要,但對我亦同樣如此,人我是一定要的!”
“憑什麼?”韓石生聽著他態度如此強硬,當即是嘲諷地望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