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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斬之人,還如此關心南流江疏浚一事,卻不知是為何呢?”
“首先,我得宣告一下,我沒有罪!其次,我擁有數千畝良田,正位於南流江下流處!”羅半城有些賣弄家底的意思,顯是很是得意地說道。
“雷大人,他當真坐擁數千畝?”林晧然的眉頭微蹙,顯得詫異地詢問道。
“確實如此……皆已經在府衙造冊!”雷長江苦澀地回答道。這自然不是他所為,而是前任知府蕭日輝的傑作,簡直就是羅半城的走狗了。
羅半城走了幾步,站在林晧然面前質問道:“若是疏浚南流江,令我的數千畝良田陷入乾旱事小,但你讓我下面的佃戶怎麼辦呢?”
“數千良田,你當真是敢吃啊!”林晧然卻是答非所問,眼睛複雜地望向了羅半城,只是看到的不再是驕橫,而是一種貪得無厭的貪婪。
跟著後世的一些違章建築相似,這個時代有著屬於官紳階層的一種奪利方式——“蕩田”。
位於江湖之側,這裡擁有著充分的水源和肥沃的泥土,故而很可能會出現“良田”。只是貪婪向來無止境,這霸佔出現的良田亦就罷了,他們還設法創造“良田”。
他們會派遣人手將開堤建堰,藉助著江湖的水資源和肥沃泥土,開墾成蚯畎,建壩築成田地,然後再到衙門報官紿帖,這有個專門的稱謂叫“蕩田”。
亦是如此同,這些鄉紳便將“違章田產”變為合活的私產,然後再佃給百姓租種。
羅半城正是靠著這種方式,再加上巧取豪奪,竟然得到了數千畝之多,不得不承認是一個人才。只是面對著林晧然嘲諷的話,他卻是得意地拱手道:“過獎了!”
“恬不知恥!”雷長江站在一旁看著他如此得意洋洋,當即忍不住怒斥道。
他自然知道這羅半城是一個大害,但這數千畝已經造冊,在法律上屬於羅半城的私產了,縱使是他這個知府都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面對著指責,羅半城卻是正色地說道:“雷知府,此言差矣!我羅半城不過是普通的米商之家,到我這一輩才真正成為廉州第一富,我已經是光宗耀祖,何來恬不知恥之言呢?”
聽著這番無恥的言論,令人恨得牙齒癢癢,但卻有幾分道理。
這個羅半城確實有些能耐,早年不過是普通的商賈之家,但過過他的打拼。現如今,不僅坐擁有大片的田產,還是整個廉州城最大的米商。
無論是什麼樣的年份,廉州百姓都得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米貴米賤皆是他一言決之。
林晧然卻是不惱火,轉而扭頭望向雷長江疑惑地詢問道:“雷大人,我記得南流江下流多是荒田,似乎還有一片鹽鹼地,怎麼突然就冒出了數千畝良田了呢?”
雷長江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疑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卻不理會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認真地解釋道:“南流江入海口淤塞,那些肥沃的淤泥流到荒地,卻是成了這成片的良田。”
不知幸與不幸,正是南流江的泥土很是肥沃,反倒讓這幫鄉紳嗅到了機會。他們竟然開堤建堰,從而加劇了南流江的淤塞問題,致使現在已經不能行船了。
林晧然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感嘆道:“也就是說,一些貪利之人開堤蕩田,從而致使南流江淤塞,令到現今無法行船,更有助長洪災的危機啊?”
咦?
聽到這個說辭,周圍的人當即刷刷地望向了林晧然,或是驚訝,或是不解,但亦有欣喜。
同樣一件事,但將其中的前因後果一換,那意思就大大的不同。像南流江淤塞這件事,若是按著林晧然的說話,那責任便由天災成了人禍。
更巧妙的是,若是人禍的話,那自然是要當事人來承接責任了。
僅是換了一個說辭,羅半城所擁有的數千畝良田,卻當即成了“燙手山芋”。
“咦?”雷長江聽到這話,眼前一片雪亮。他當即扭頭望向了羅半城,領會到了這個話辭的巧妙,彷彿揭開了一層迷霧般。
羅半城心裡卻是“咯噔”一聲,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甚至覺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他的心砰砰地跑動著,突然憤怒地對著林晧然指責道:“你是在顛倒是非黑白,分明就是南流江淤塞,我……我才派人開墾!還有,很多良田都是我買來的,是我買來的!”
“哦,是嗎?但這事你跟我說沒有用,你得跟雷知府解決!”林晧然顯得輕鬆地聳了聳肩,然後自顧自說地道:“羅員外,不過你真是毀壞南流江等來的,那這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