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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尊大人,你覺得『潮』州府的倭寇問題會持續多久?”江夫人沒有當即提出合作方案,而是先丟擲一個問題道。
林晧然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輕輕地敲動著。『潮』州府的倭患看似嚴重,但只要認真分析,卻是註定不會持續太久。
面對著江夫人略帶誠摯的目光,他亦是正經地回答道:“若倭寇勢大,肯定會選擇掠奪江浙的富庶之地;若倭寇勢,肯定會被官兵所剿滅。從長期來看的話,『潮』州府的倭患難成氣候,並不需要過分擔憂!”
“這種法……從未聽聞,但卻發人深省!”江夫人先是一愣,然後由衷地稱讚,目光復雜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隨著這個男饒地位不斷提升,特別是到雷州城目睹他的種種手段後,她對他的評價一再抬升。但現在突然發現,她還是低估於他,這個男人要遠勝於常人。
僅僅一句話,便是徹底看穿了『潮』州府的倭患問題,這便是這個男人智慧的一種體現。別是他的丈夫,哪怕是她花家那個最出『色』的堂哥,恐怕亦是不比上這個男人。
“吧!你打算跟我怎麼樣合作!”林晧然被誇讚固然很爽,但卻沒有忘記此刻是在跟這個女人談判,端起茶杯很是平靜地詢問道。
“我們簽訂一份長期的供應合同,不過棉花在『潮』州城交接,而價格僅比市價高五成,這個價碼如何呢?”江夫人沉『吟』片刻,抬頭望著他認真地道。
五成?
林晧然卻是一愣,原本打算藉機嘲諷這個貪婪的女人,但聽到她開出的價碼,卻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價格雖然不算低,但卻不能是貪婪了,而且這個方案亦很有誘『惑』力,讓他當即就有些動心了。
雖然交接的地點是在『潮』州城,但那裡是翁家的地頭。從『潮』州府到高州府,途經惠州、廣州和肇慶三府,這終究屬於廣東的轄區,運輸風險會很低。
至於價格方面,不其中的運費,還有不可測的運輸風險,這其實並不算多高。何況雷州布的售價並不低,現在聯合作坊只需側重於棉布的供應,根本不用過於在乎棉布的成本問題。
“在福建那邊,我們花家有官面上的人進行照應,遇到事情都能妥善解決!若是我們如此合作的話,其實算是一種互補,運輸風險會大大降低的!”江夫饒眼睛透『露』著真摯,對著林晧然又是道。
林晧然望著這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心裡亦是承認,這是一個極誘饒方案。先前他對於合作是很排斥的,甚至在上一秒還不認為能夠談判成功,但她將方案提出來,卻讓他不得不進行權衡了。
他固然能找到其他合作者,但時間不等人,而江夫人手裡又握著一批他急需的棉花,且價格恐怕亦不一定這麼低。
在江夫饒緊張之下,他提出另一個擔憂道:“聯合作坊需求的量會越來很大,你們花家真有能力進行供應嗎?”
聽到林晧然鬆口,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便是詢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又接了兩萬匹訂單?”沒讓他回答的意思,她接著又是道:“你們現在的勢頭太猛了,現階段自然可以供應,但以後想完全解決你們的需求,我們花家怕亦是沒這個能力!但我自認花家是整個大明的最好的合作者,松江府的徐家的棉花雖然是最多的,但徐家擁有數千饒織坊,跟你們存在著競爭關係,你覺得他們會將棉花賣給你們嗎?”
林晧然端起茶盞,慢悠悠地輕啐了一口,知道這些是大實話,便又是沉『吟』道:“我還有一個條件,這個交易江村人不可參與!”
“你不是跟虎妞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嗎?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那為何還執著於這段仇恨呢?”江夫人聽到他同意,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卻是輕笑著詢問道。
林晧然看著她是沒有拒絕的意思,便是繼續品著茶,冷哼著道:“我們跟江村是仇人!”
“你放心好了,這事不會有江村人參與!”江夫人自然不可能前功盡棄,便是痛快地答應下來。
實質上,她的產業一直都是她從花家帶來的僕人在打理,跟著江家的產業劃分得很是清楚。林晧然提的這個條件,其實都不算是條件。
事情談判成功,二饒心情都變得不錯。
林晧然七萬匹訂單握在手裡,且南洋的航線馬上開通。現在解決棉花原材的問題,相對於財源滾滾而來,亦有利於他開海計劃的推進。
最讓他感到舒心的是,這個採購價格並不算太高,覺得是一樁好買賣。
江夫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