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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子。
一念至此,他望向了蕭國慶,他知道蕭國慶不是蠢人,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萋萋結綠枝,曄曄垂朱英。春秋幾度紅,唯有我當頭。”蕭國慶搖頭晃腦,然後認真點評道:“卻是一首好詩,但這‘唯有我當頭’,這個鋒芒過盛,不知若愚兄認為如何呢?”
啪!
江月白像是被狠扇了一個耳光,他一心是想要跟林晧然一較高低,但卻沒有想到,他的詩作被人輕意就踐踏,而且偏偏給出定論的是他名義上的老師,他還不能夠進行反駁。
林晧然望了江月白一眼,這人這時候都看不出其中的玄機,發現江月白雖然有才華,但卻不是混官場的好料子。
作為官場的油子,林晧然自然不會吹捧這份詩作,他需要去滿足吳桂芳的訴求,所以接過詩作後,微微地認可道:“確實鋒芒大盛!”
“林府臺,看來我這幅畫,還得由你來親題啊!”吳桂芳喜上眉梢,將畫作遞過來道。
“恭敬不如從命!”林晧然接過畫作,微微一笑道。
很快,畫卷攤放在桌面上,有一名漂亮的侍女在旁邊研墨。
啪!
江月白又像被扇了一個耳光,似乎還帶著迴響聲。他給吳桂芳題畫,結果先得在紙上寫詩,然後等人家過目,而林晧然卻直接就能夠題字。
他認為這種行為很不公平,很想進行阻攔這種不公,而且他不認為林晧然的詩會好於他。只是看著大家的反應,特別是吳桂芳那雙希冀的眼睛,知道說出來只會遭來喝斥。
墨香,潔紙,萬眾期待。
林晧然微微收斂心神,便捻袖潑墨揮毫,一氣呵成。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
這首詩跟江月白那首狂妄的詩作完全不同的風格,是一首很謙遜的詩作,講解新人與老人間相護扶持的關係,同樣憧憬著新人會有著更美好未來。
“好!”
“妙!又一首絕世好詩誕生!”
“實在精妙,竹君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
詩作剛成,叫好聲四起。有人是要刻意討好林晧然這位官場新貴,有人純粹是為著這絕妙的好詩鼓掌,今晚的宴會亦達到了高潮。
啪啪啪!
這一首詩,無疑又直接扇到了江月白的臉,而且還帶著耳光的迴響聲。
江月白那首詩雖然好,亦有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萊人”的風範,但跟著林晧然這詩放到一起,在境界上就足足低了一頭。
在座都是科班出身的官員,都是所謂的“老竹”,而這些舉人自然就是“新竹”。江月白的詩有著一種“一朝得志便目中無人”的狂妄,反觀林晧然如今連奪六元,詩作卻還如此的謙遜。
這事一旦傳出來,天下計程車子只會更向著林晧然,而江月白只會被帖上“狂妄”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