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朕與皇叔解戰袍(2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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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顧承軒的這具身體情況倒是漸漸好了起來——當然了,這功效還得虧了鳳染自己用積分去系統商城裡兌換的特效藥。
不過這系統到算是人性化了一回,看在他這是做副本任務的份兒上,居然還給他打了個五折。
來給他看病的大夫,只是連連說奇,卻也說不出問題所在,只好向顧家人道賀他大病將愈的喜訊。
一個病了將近十五年的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病情還在一夜之間漸漸好轉了,可不就是大喜麼?
然而這樣的喜訊卻沒有讓顧思道展顏半分。
雖說攝政王在月前回了大梁,也遵照了先帝留下的旨意承了大統。可自登基大典之後,新帝就把自己關在了先帝的寢宮裡,至今未出。
有人說是因為當今聖上對先帝的死抱有歉疚,可再怎麼覺得歉疚,人都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即便他再如何歉疚,根本是無濟於事。
先帝駕崩,新皇一蹶不振,西北災事又起,南方水禍不斷,難不成這果真是老天爺降罪大梁,憑該由他們受罪麼?
而這訊息,鳳染自然也是聽說了。
可他不明白的是,蕭君堯為何會有這般舉動……
一直以來,他在他心裡至多也只是一個稍微看得順眼一點兒的侄子了吧?如此的話,他也用不著做到這個份兒上……
總之一想到他現在可能就在他的寢宮內呆坐著,對著一室寂寥,他便覺得心裡鬧得慌。
其實他也說不清現在心裡對蕭君堯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明明已經決定好在這一個位面裡井水不犯河水了,可在遇上他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沒法視若無睹。
其實說來,若真說對“他”沒感情,那是騙人的。甚至於有時候,他都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心思。
將手裡的書放下,鳳染手推著輪椅的輪子,慢慢地移到了房間外邊兒。
“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書童臨竹上前,接手過幫他推輪椅的人物。
“出去走走。”鳳染說道。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除了還不能起身走路外,倒也算是沒什麼大礙。至少現在他說要出去走走的時候,底下人也不會像之前那般擔心他隨時都可能舊病復發而嚴禁他外出。
臨竹推著他上了街。
好久沒出來,這建康城的街道似乎還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走著走著,他便讓臨竹推著他進了解憂酒館。
解憂酒館算是除望馨樓外,全建康裡最大的一處訊息彙集所了。因為來這兒喝酒的人,也與著去望馨樓的客人一樣,身份各異,什麼樣的人都能找到。相對應的,在這裡,什麼訊息都能探聽到一點兒。相比起待在顧府裡,成天就只聽著一些邊角料來感知外事,這裡倒是方便提供這段時日來所發生的熱聞。
望馨樓他自然是去不了了,不過這兒他倒是能去得。
鳳染清楚這具身體的情況,所以也沒敢點酒,而是要了一壺茶。所幸他出手還算闊綽,那店小二就算覺著奇怪,也不好說什麼。
他坐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靜靜地喝著茶,聽著不遠處的那幾桌客人說話。
其中有一桌的客人是個商人,從他話裡的內容來判斷,是個行走於江南一帶的米商。
只聽他哀愁地說道:“這往年都好好的,偏生今年就鬧了水災,眼下已是收穫的季節了,可這田裡的稻米全都教那一場大水給淹了去。這農民顆粒無收,我這也收不到米上來。看來我那米鋪子,用不了多久就得關門大吉嘍。”
隨之又有一人應和道:“可不是嗎?別說你的米鋪子了,我那絲綢鋪裡的布料,往年全靠著南邊兒的織戶供貨了。如今教這大水一淹,桑樹沒了,蠶也死了。沒絲兒還怎麼造絲綢啊?我看我差不多也得收拾收拾鋪子,早點回老家過年了。”
“如今這南邊兒的水禍不斷,西面兒又鬧了旱災,偏生咱們這新帝陛下又不理事兒……我看這日子啊,真是沒法兒過了。”
“……”鳳染靜靜地聽著,茶也是一杯接一杯地續。
好歹他也是做過皇帝的人,雖然一直都是個遊手好閒的傀儡,但也仍是知道身為國家掌權人,還是得擔一些義務和責任的。
雖說蕭君堯是被他給強行拉到皇位上的,但他既然已經接了旨,要還是如同之前那般啥事兒都撒手不理的話,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不都全白忙活了嗎?
而且之前大朝會上還剩下些事情沒斷乾淨,就因為潘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