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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無我》最快更新 [aishu55.cc]
弋良髮髻散亂,狼狽趕來時,險些擠不進圍觀的人群圈。
她半道入場,自然看不明白目前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對隔壁正磕瓜子看戲的大娘指了指,問:“嬸兒,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大嬸上下打量一眼她,然後啐出瓜子皮兒,下巴一揚:“男的外頭養人了,女的鬧著要跳河呢。”
有點荒謬啊。弋良訕訕閉嘴,錯眼挑了位年輕娘子,湊上去又問了一嘴:“娘子,那兒到底咋了。”
年輕娘子回頭,她手裡執著帕子,眼尾落了些紅,見到弋良後,臉上有幾分難言的羞澀,低眉垂眼,聲音細柔:“回郎君,那是一對兒可憐人。”
她又望了望,拿著帕子往眼底一擦,又道:“我來的晚,聽的不真切,但大抵就是雙方家族不同意,小娘子想不開要跳河,小郎君要陪她殉情。”
殉情?!這更荒謬啊。
弋良撓撓鬢角,不再說話,只探頭往那處看。
兩人站在河畔,下襬皆溼,這時魏明夷忽然彎身,一手環過阿菩膝彎,將人橫抱起來,緩緩淌水出來。
看這情形,想來阿菩不是太抗拒,弋良遠遠觀著,審時度勢,最終覺得此時還是不要上去湊熱鬧的好。
那本破書真是廢物,有事沒事畫什麼圖啊,害得她瞎擔心了一整天。
她不打算再繼續看戲,掃了身邊這群人,準備開始履行身為錦衣衛的職責,她清清嗓,從腰間掏出令牌,大喊道:“人家都走了,看熱鬧的都回家去吧。”
磕瓜子的大嬸乜她眼:“呸,你瞅,又來一個。”
弋良不解,回頭一看,正見蕭鐸往汴河裡奮力遊著,她眉一皺,撥開人群,更往前湊了湊,想看清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近看才發現,劃狗刨的蕭鐸,臉上竟掛著詭異的笑意。
此時蕭鐸:嘿嘿嘿,我的書我的書,都不要,我要!!!
窩在魏明夷懷裡的饒阿菩探頭看向河邊,又盯著眼前的削瘦下頜,想了半會兒,開始撲騰起來:“你在調虎離山?”
魏明夷皺了皺眉,有些控制不住她騰飛的四肢,只好無奈將她放在地上,回身瞥了眼正捧書大笑的蕭鐸,解釋道:“沒有。”
“還說沒有?”饒阿菩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回去,趁其不備,一把奪過溼漉漉的書,瞪向蕭鐸,而後轉身往小竹林裡跑。
蕭鐸還要去追,卻一把被魏明夷拎住後頸領子,斜乜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
“記得。”蕭鐸洩了氣,哀怨盯著跑走的饒阿菩,“覬覦它會早死,但……我也是想為你好嘛。”
魏明夷鬆開手,唇間漸漸顯出笑意:“為我好,就別碰那本書了。”
*
中北府汴河的熱鬧不多時就傳遍了汴京,兩人的故事堪比話本還要精彩,更別提各種其他版本了。
賀嬸從鄰居那聽了一嘴,回去便講給失魂落魄、悶悶不樂的虎子聽。
虎子正在揉麵,揉一會兒,頓一會兒,眼睛呆愣愣地看著屋頂,嘴巴微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賀嬸拿著擀麵杖坐在他眼前,嘆了口氣:“別想了,姑姑再給你物色一個。”
“姑母。”虎子忽然開口,“為什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面和得軟,擀起來不大成型,賀嬸垂眸,用手拉了拉麵皮的邊緣:“能怨誰?當時請阿菩那些朋友來,不就是為了給你整個名分,混個臉熟。”
姑母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他好,虎子也怨不得別人,用手背往臉上擦了擦,悶聲道:“阿菩的庚帖咋辦。”
“不礙你的事。”賀嬸抓起麵皮往裡塞餡,“定然是被那個姓魏的拿走了,不然怎個今天就能有皇帝賜婚。”
“他怕不是算計過,故意讓你和她成不了。”賀嬸頓了下,抬眼看向虎子,又道,“今兒我對阿菩說話重了些,日後鄰里間,怕是想和和氣氣的,就難了。”
她起身,揉了揉自己腰:“我想了,等生意好起來,咱就離開胡里巷,換個地方住。”
聽罷虎子點頭,他也說了不好聽的話,沒有臉再見阿菩了。
次日一早,魏明夷上朝才得知他又被李渡舟參了一本。
汴河那事沸沸揚揚,好的壞的各參一半,皇帝聽得暈乎,下了朝就留下魏明夷,好好說道此事。
呂左與他同在,近乎是撿著好聽話與今上說,一旁新任的大太監在旁奉完茶,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