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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帶回府裡,是否還要當成主子伺候,指揮使沒說,他們也不敢隨意揣摩主子想法。
新來的這幫內院下人,來府裡時候尚短,眼力差些,讀不懂指揮使臉色,都是怕一步錯步步錯,萬一失足,可再就難討到這樣不算累的活計了。
老管家嘆了口氣,先是囑託服侍夫人的丫頭,還是按照往常的來,再是對所有人道:“大人不說什麼,大家都還按從前的來。”
臥房裡的饒阿菩捆了個嚴實,被扔在床上,手腕扭在身後,怎麼躺都不得勁。
時間久了,她不耐煩,翻來覆去,活像個毛毛蟲。
房裡黑漆漆的,也不點燈,她眼睛茫然的在黑暗裡睜著,從一數到一百,又從一百數回一,消磨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於有了響動。
饒阿菩頭頂著枕頭,支著身子坐起來,巴巴望向門外,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出聲。
只中午吃了飯,這一下午到晚上,不是動腦筋,就是演大戲,不餓才怪。
那人進來,左右丫頭忙不迭搶到他身前,迅速點燃屋裡的蠟燭,剎那間光明乍現,刺得阿菩眼略有不適。
在她低頭躲避光亮時,丫頭們在魏明夷的擺手示意下,匆匆離去。
再抬起眼,剩他獨獨站在門邊。
黑衣,伴著濃重的血腥氣。
她很容易注意到他頸邊的血漬,抿了抿唇,看著他略有冷淡的向自己走來。
“說來龍去脈。”魏明夷斬釘截鐵地開口,似完全不容她反應。
怎麼說?這個問題,饒阿菩根本答不出來,她實際上不是樂仙兒黨羽,又哪裡知道他的打算?
這個不是她無可奉告,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審她也答不出來。
阿菩看上他的眸,盯了半秒,垂下,搖了搖頭。
“你知道你一人扛下來的結果麼?”他負手而立,掩在身後的手不禁攥拳,語氣雖還算平和,但心裡早就翻江倒海。
阿菩知道他在嚇唬她,因為樂仙兒在外逃一天,她饒阿菩就在汴京安全一天,在別人眼裡,她不過是樂仙兒推出來的擋箭牌,又如何能承擔所有?
即便殺了,也是治標不治本,沒什麼大用,倒不住留活口來的好。
魏明夷見她不為所動,氣笑了,嘴角提起諷刺的弧度,加大籌碼:“是你會死,你爹也會死。”
提到饒丞,饒阿菩有所動容,那微乎及微的表情瞬間被魏明夷捕捉到,他單腳踩上床邊腳踏,屈了屈膝,繼續道:“告訴我他在哪兒,我保你爹。”
阿菩不受他蠱惑,充耳不聞,直接下決定,嚷了句:“他不是我親爹,我不在意。”
這下,魏明夷唇邊漾起的笑意更大,牙咬過下唇,解下腰間繫的刀,用刀柄懟了一把饒阿菩的肩膀:“為了他,你都要跟你爹斷絕關係了?你當我傻啊,沒調查過你。”
她被他懟的晃悠,待坐穩後又感到肩膀骨頭被刀柄硌得生疼,本就沒指望他信,現下只垂著眼,不看他,也不言語。
沉默,是折磨人的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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