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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怪,頭都沒抬起,自顧撥著算盤,不時應和一聲:“二位挑好了喚我。”
看到這樣一幕,魏明夷可算是知道,李渡舟為什麼會那麼摳門了。
他輕笑,暗道家有悍妻,又不免有些希望阿菩也會這樣。
正胡思亂想呢,他袖口卻是一緊,一側眸,瞧見阿菩對他使眼色,意思向外走。
這種場景被熟人看到,多少還是會窘迫,饒阿菩退出來,站在金繡坊背陰的不遠處,與魏明夷小聲道:“我沒曾想,鎮撫使竟然會懼內。”
她表情又驚又奇,活是個女孩子看到八卦的樣兒。
魏明夷扯了扯她的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本正經的邊走邊道:“其實阿菩,我也懼內。”
饒阿菩聽了想笑,於是站定,面對面瞅他,故意試探般揚起了手。這一揚,出於本能,魏明夷的臉往後撤了一寸,眼盯著她未落下的手。
噗!
這下饒阿菩真是不禁失笑,收手道:“對不起啊,之前打你好幾次。”
都把你打出條件發射了!
魏明夷看向她笑顏,嘴角情不自禁勾了勾:“我情願的。”
她繼續邁步,聲音輕快:“少來,我可不情願。”
“不情願打我麼?”
“少往臉上貼金,是因為打你手疼。”
魏明夷追上去,跟在她身邊賤兮兮問:“不是說不疼麼?”
杏眸一瞪,他立馬改了口風,輕笑出聲:“錯了錯了,我不說了。”
小娘子哼了聲,心中暗道,原來他只有左面一顆虎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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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後不久,魏明夷奉聖命,前去鄞州檢視大壩修繕事宜,因阿菩曾言,要去報恩寺一遭,於是又向今上請旨,攜夫人同去。
本就新婚不久,今上自是明白的,二話沒說便是準了。
時隔五月,再臨報恩寺,魏明夷和饒阿菩心中不免感慨。
臨空大師依然超逸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