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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霽看她醉的不輕,沒同她計較,在腰間摸出小塊碎銀,丟進她手心。
“這……”鴇母看向樂仙兒,樂仙兒也不知如何是好。
手心裡忽然落了重量,阿菩湊近瞅了瞅,見是銀子,又笑著伸起一條胳膊,對周圍人示意;“謝謝,謝謝大夥兒捧我的場。”
傅霽這下是沒忍住,哼了一聲,挑唇道;“謝誰呢?爺給的銀子。”
饒阿菩充耳不聞,依舊致謝。
和酒鬼講什麼道理,傅霽對自己無語,隨後挑眉看向樂仙兒,問道;“我能不能帶她走?”
“請。”樂仙兒探手,恭送兩人。
等人走遠,鴇母仰脖瞅了瞅,手肘懟在樂仙兒肋骨上;“你上哪兒給我請的這一尊大佛。”
樂仙兒痛的呲牙,邊揉邊道;“街邊。”
“她誰,那八處千戶傅霽咋認識她。”
“第一位考進北鎮撫司的女罪犯畫師,饒阿菩。”
“唉喲喂,我這還沒瞧清相貌。”她追了兩步,見實在趕不上,便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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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不大,卻還是吹得阿菩有一絲清醒,她皺了皺眉,回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傅霽。
“你別跟我。”她走的不大穩,偌大的路,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回中間,反正就是走不直。
傅霽將刀掛回腰間,快步攆上她,伸手擋住她;“我揹你。”
“不用。”她繞開,繼續向前走。
傅霽不爽地咬過下唇,一把拉住她胳膊,順勢將她扛在肩頭;“那可由不得你。”
一下子天旋地轉,還有硬物壓著自己的胃,阿菩當即受不住,幾欲想要嘔出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傅霽後背又拍又抓;“我要吐了,我要吐啦!”
聽罷,傅霽嘆了口氣,不得不將她放下來。兩個人折騰了一陣,阿菩才聽話地趴在他背上。
原因是,他說,以她的步子回家,怕得天亮了。
阿菩想爹會擔心,於是忍著不樂意不再推脫。
傅霽常年習武,步子穩,阿菩在他背上不禁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磕在他肩膀上。
“困了,就睡吧。我認得你家。”他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穩重,顛了顛身後的女子,繼續向前。
“你怎麼知道的?”她忽然警覺,像只小狗忽然聽到了異動。
察覺了她的反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