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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遭任務下來,北鎮撫司陳大牛也從小旗升成總旗,饒阿菩回到小院時,正好見著李渡舟與辛符羸端坐桌前飲茶。
李渡舟向阿菩笑笑,對放在書桌上的封賞努了努嘴;“女孩兒,沒什麼官職可升的,今上便賞了些金釵玉飾,都是你的。”
辛符羸哼了聲,他心道阿菩這丫頭不好打扮,那頭上一直來都帶這個小絨球,不曾變過,今上送她這些東西,倒不如銀子來的實惠。
果真就是用那些哄妃子的手段打發阿菩,不過他腹誹歸腹誹,面上不顯,飲了口茶,道;“御賜的,收著吧。”
阿菩瞧不出喜樂,硬硬點了點頭,後送走李渡舟,她晃晃悠悠地拿起宣紙,執著毛筆坐在門口,畫著外面光桿大樹。
辛符羸知道阿菩因魏明夷離開,心裡不大好受,索性便由著她來。北鎮撫司年後的案子,大約都是年前剩下的,兩人事不大多,就那麼消磨了一個上午。
下午吃過飯,阿菩心情好了些,開始跟辛符羸聊起小二哥跟她說的提議。
辛符羸聽狀,凝眸想了想,認同道;“你且試試看,畢竟你的能力我是認可的。”
沒有哪個學生不喜歡被老師誇獎,阿菩當即紅了臉,擺手謙虛道;“還是老師教的好。”
他伸手點了點她額頭,眼裡疼愛,閒聊一會兒,他忽然想起個事,跟阿菩提道;“弋良不在,你和大牛關係還算不錯,往後要是不忙就多唸叨唸叨他讀書,那李渡舟都愁成什麼樣了。”
“我先提前與你說一聲,三月軍政考後,四月翰林圖畫院也有個肖像考,前兩日韓大學士請我去指導二三,我答應了,恐怕要有陣子不在北鎮撫司,這期間你安安穩穩的,把我給你留的功課認真做完,再去忙你的事。”
“錦衣衛逢考試季,案子估計不會太多,你就偶爾偷著閒,做你想做的。對,還有啊,要是有人請你去別地幫忙,讓他提前找我,我同意了你再去,別誰話都聽,叫人騙去。”
阿菩聽著,一邊涮了涮毛筆,待墨色淺了幾分,又在紙上輕點,一幅枯木寒鴉圖就此誕生。
辛符羸站在她後面,品了品畫,嘆了口氣,不管作詩還是畫畫,都是極易能看出作者心境的,這丫頭,就那麼難受?
當然,難受的不止饒阿菩一個人。南鎮撫司裡,弋良提著包袱,一臉想死地站在馴象所前。
遠處大象“曝曝”的叫聲不絕入耳,她仰頭看了看昏暗的天,心頭不斷湧上從前與陳大牛,所言的那些雄心壯志。
她麻木走到自己的小單間前,想了半晌,頂了頂腮,最後還是覺得不服,扔下包袱,就要找魏明夷算賬。
可還沒等她轉身,眼前門倏地開啟,從裡面探出一雙手猛然抓住她胳膊,硬生生給她拽了進去。
“他爹的,誰敢……爹?”弋良像驚了的雞,身上裝備如羽毛般紛飛,什麼腰牌啊,軟甲小刀啊,都通通不要了。
她整理整理自己的髮型,輕咳了一聲,站得筆直,露出討好的笑;“爹!你……怎麼來啦,不是辭官了嘛。”
朱諍施施然撿起地上那個名叫弋良的腰牌,用鼻子重重哼出氣,眼睛好翻上天的對她陰陽怪氣:“你可真是好大的能耐啊,給你老子唬得團團轉呢。”
弋良臉上笑得跟花一樣,吐了吐舌尖,慢悠悠晃盪過去,攥住自個爹的胳膊,就那麼搖啊搖;“爹啊,你生的閨女有本事,你還不開心吶。”
朱諍錯愕地看向她,眼睛似銅鈴,嘴巴能塞雞蛋,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她真是要氣死他不成。
他一把甩開她,在屋裡掃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趁手的東西,這個孽畜他打不死她。
看著像陀螺般的爹,弋良略有無奈,抱著手看著他背影,問道;“是爹讓魏千戶給我安排到這兒的?”
朱諍頓步,馴象所這個安排,倒真不是他囑咐的,但魏明夷的做法是真順他心,等他把姑娘安全逮回老家,看她嫁人嘍,他便好好的頤養天年,休息休息。
於是他沒好氣的回她;“是又怎麼樣。等待一段時間,眾人忘了你,你就跟我回原州。”
“好大個姑娘了,怎麼那麼任性妄為。你外祖母聽了你這事,日日在老家擔憂的睡不著覺,你好意思讓她個老人那麼擔心啊。”
可弋良聽了,卻是一臉不願,梗著脖子嚷;“你告訴外祖母幹什麼!你明知道她會擔心你還告訴她。”
“你不做這事,我能說麼?”朱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