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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說的是它啊，這不是小時候弄丟的那塊天然玻璃嗎？”
葉軍看到葉涵傳來的記憶後，瞥了瞥嘴說道。
“哪會發..”葉軍嘟囔了一句卻又兩眼驚奇的改口道，“還真會發光啊，哥，你哪找著的？”
“呼...”葉涵突然鬆了口氣，隨即笑道，“一塊玻璃而已，不要管它了。”
小時候的葉涵在挖到那塊晶體時非常開心，興奮的拿給父親看，那時父親說它是一塊天然的玻璃，也因為此，小時候的葉涵並不珍惜，丟了後也沒有找它的想法。
但它分解後帶給身體的變化，讓葉涵知道這晶體並不簡單，而且...那腦中的並不是腫瘤，而是這神秘的晶體。此時它已分解，唯一能證明它存在過的，也只有那幾張CT膠片了。
而葉涵之所以不告訴葉軍，是因為他不想影響其成長，而且以後也不會胡亂的幫助葉軍。他太瞭解自己了，有些小聰明就不想花時間去努力，而且極有依賴性。
但，成長，是需要直面苦痛和失敗的。
葉涵要做的是引導與鼓勵。
“哥，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我餓啦！”葉軍的抱怨打斷了葉涵的思緒。
“那還等什麼，趕緊做飯去啊。”葉涵笑著說道，“咱們換個花樣，我教你擀麵條。”
晚飯，也在兩人失敗與鼓勵的歡樂中結束。
…………
翌日，凌晨兩點，天色已經泛亮。
葉軍揉著眼睛從被窩裡爬起，洗漱一番後便開始精神百倍的為自己準備早餐。那是昨晚剩下的麵條，雖然粗細不一，可煮熟後配上辣椒油便是一道美味。
“大娘？大娘？”吃完早飯，葉軍隔著籬笆叫著隔壁的鄰居。
“小軍你咋起這麼早？吃飯了嗎？到大娘這來吃。”聽到葉軍的呼喚，孔湘端著碗走了出來。
“大娘我吃過了。”葉軍咧著嘴笑，“大娘你今天帶我一起去上工唄。”
“？？”孔大娘奇怪了看了葉軍一眼，隨即笑道，“好啊，那可吃飽嘍啊。”
“恩恩。”見孔大娘答應了，葉軍趕緊去倉房裡取鋤頭，這東西以前可沒少用。
過了一會，孔大娘便帶著兩個兒子出門，葉軍也隨即跟上。他們來到路口，此時已有不少人在等著接人的車。
“孔大嫂來了啊。”
相熟的人打起了招呼，孔湘也就湊過去一起閒聊，留下兩個兒子和葉軍在一邊玩鬧。
“這是老葉家的小子？”一箇中年男人掃了眼道。
“恩，小軍懂事兒，讓我帶他去幹活。”孔湘樂呵呵的，“可比我家倆小子上進。”
“唉，你說吧老葉挺好個人，咋說出事就出事呢。”
中年人嘆了口氣，唏噓道。而旁邊人也是有些惋惜，看向葉軍的眼神裡帶了稍許異樣。
“行了，你們幾個給我注意嘍，別沒事瞎巴巴。”孔湘倒不樂意了，瞪眼威脅道。
而至此關於葉軍的話題也就打住，開始聊起一些葷素不忌的話題。
在葉軍的玩鬧中，接人的車很快開了過來，眾人上車後，便往地頭上駛去。葉軍家住黑省邊陲，因為多是平原，所以耕地面積大，每家都有幾百畝地，但這也使得地離家很遠。
在坑坑窪窪的道上走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才站在了地頭上。此時的黃豆苗已經長的頗高，為了秋季有個好收成，地裡的雜草可就要清乾淨了。
“來，小軍，你弄我邊上這壟。”孔大娘站在地頭上已經在準備幹活了，在她的左邊是她兩個兒子，而右邊則是葉軍。
隨著領頭的一聲吆喝，一字排開的二十多人齊步挺近，手裡的鋤頭淌過秧苗，把混在其中的雜草除掉，偶爾太過密集還需用手去拔草。
幹活也是一種藝術，在兼顧速度與效率的同時，還需掌握節奏，配上好嗓子的田間小曲，自然而然的就感覺愉快。
不過對於葉軍來說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個考驗。他想清乾淨雜草，那麼速度就會下降，被落下遠遠一截，心裡多少會發慌。
可若加快了速度，雜草又清不乾淨，這讓他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小軍，慢慢來，使慣了鋤頭就快了。”
孔大娘適時的安慰傳來，她已在前面幫葉軍清出了好一段，這讓他不至於掉隊。
葉軍抿了抿嘴，悶聲幹活，雙眼緊緊盯著地壟溝，雙臂擺動，手腕輕轉，手中的鋤頭漸漸靈活起來，而他的速度也慢慢的開始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