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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熱鬧鬧的小院,如今在這寒冬裡顯得格外冷清。 以陳彪為首的四人一個沒少,而另一個叫王平的少年則是失去了兩個夥伴。 陳彪他們倒也沒有為難王平。 王平為人比較低調,當初第一次淘汰時候王平跑在陸遠的前邊,第二次被同時淘汰砍了腦袋的那兩個少年是王平的老鄉,三人這才抱團。 王平與陸遠的關係也不錯,其實陸遠與小院裡的人關係都不錯相處得也很是融洽,兩邊人鬧矛盾後,陸遠就睡在大炕的中間。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大家一個多月相處下來,雖然談不上患難與共有深厚交情,但也算是同甘共苦,多少還是有些感情。 然而,殘酷的現實則是告訴他們,還有一個淘汰名額。 不是沒有人想逃,山寨曾經有人逃過,如今演武廳中擺放著那些用來辨認穴位經脈的標本,就是用逃走之人做成。 如今這世道,就算逃到外邊也是一個死,留下來或許還能活命與將來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天,如同往常一樣,陸遠他們正於如刀刮的寒風中光著膀子雙手提著石鎖扎著馬步練功,常峰拿著鞭子不時抽打著他們。 以前陸遠他們以為常峰是在虐待他們,現在才知道常峰是在幫他們外練筋骨皮。 一個多月的溫泉藥澡吃好喝好與各種折磨下來,陸遠他們也算是皮糙肉厚。 要不是見過被刑堂之人打得皮開肉綻的倒黴鬼,陸遠都想去領棍罰。 現在陸遠有些後悔當初沒領棍罰,要是當時領了棍罰,就是食堂之人責罰,對待新來之人也不會太狠。 如今領,那可就是刑堂之人動手。 一個月下來他就欠了六十文的利錢,每天虧兩文錢,想想都讓人寢食難安。 要怪就怪他不熟悉規矩,當初常峰都告訴他們去哪都要先熟悉規矩,就如同別人提醒不要被騙一樣,但依舊有人被騙。 就在陸遠分散注意力緩解手臂上傳來痠軟感覺的時候,後背便又狠狠捱了火辣的一鞭子。 陸遠咬牙忍著疼痛不敢有任何晃動,但陸遠已經感覺到常峰已是再次抬起鞭子。 一陣沉悶的鐘聲傳來,到了下午休息的時候,常峰收回抬起的鞭子,陸遠暗自鬆了口氣。 “今後下午的最後一個時辰,你們與其他小院之人一樣,不管認不認字都去谷中的學堂上課。” 陸遠六人滿是疑惑不解,都逃難甚至當土匪混幫會了怎麼還要去唸書上課? 看出六人的不解,常峰冷冷一笑說道:“我等習武之人,不認字不能理解與看懂功法,不能領悟與融會貫通功法也只不過是匹夫而已。” “如果幫裡只要那些孔武有力的打手,只會街頭耍狠打架的小混混,滿大街都是,何必將大把的銀子與寶貴的糧食浪費在你們身上?” “還有最後一個廢物淘汰名額,就由你們的學堂成績決定!” 看著常峰離去的背影,眾人面面相覷,但又能如何? 直到現在,陸遠等人才明白,為何那些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少年都是行色匆匆。 這些人不僅僅是為了去飯堂吃飯,也不是僅僅為了泡溫泉藥浴,而是為了習武與學習。 雖然大家都是同齡人也同在一個山寨,但大家卻是有著不同的命運。 別人犯錯有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他們犯錯只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當陸遠再一次拿著嶄新的蒙學課本坐在寬敞明亮的學堂裡,恍如隔世,彷彿所經歷只是一場噩夢。 只是這一次,他再也生不起半分曠課逃學的念頭,再也不會盼望著放學後與小夥伴們一起玩遊戲,不會再有人因為他曠課逃學而責罰他。 對於上過私塾的陸遠來說,如果只是學認字,念些簡單的蒙學文章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然而這一次,陸遠則是格外勤奮。 以前那幾個到處拎石鎖的少年,如今則是到處捧著書,其他人都是一副看著神經病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慶幸,還好他們的教習不是常瘋。 蒙學的學堂裡考試無外乎,考默寫背書,幫裡也沒有讓他們考秀才的打算,看似不難,其實不容易。 陳彪能拉開硬獵弓都不抖的手,拿毛筆寫出的字則是歪歪扭扭。 小院六人裡,除了陸遠也就王平念過私塾,陸遠沒法與王平比,有些不認識的字,他也得請教王平。 晚上睡覺前或者平時休息間歇,王平教陳彪他們多認些字,對另一個有過節名叫做李康之人則是愛搭不理。 李康只能請教陸遠,陸遠有些無奈,並沒有拒絕,如今看著就像他與李康才是一夥。 還有幾天眼瞅就是寒冬臘月,若是以往今天便是常峰考核他們的日子,只不過改了考核內容,學堂下個月初考完試就放假,畢竟先生們辛苦一年也要好好休息。 陸遠看著遠處冰雪覆蓋的黑虎峰,恐怕他要熬過寒冬,等明年開春才有時間上去看他的寶貝,安全如今倒是暫時不用擔心。 今後有機會,他得將金手鐲給當掉,自認倒黴,趕緊還上林瞎駝的十兩要命印子錢。 看著在雪地裡站著已成雪人的六人,常峰則是面無表情冰冷說道:“如今你們的上盤下盤外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