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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已含威脅。
眾番子也將錦衣衛的人圍攏起來,看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
對面二三十人,自家卻只七人,真是動起手來,肯定討不了好處。
王曰乾的手下都很緊張,一人在邊上低聲詢問頭兒怎麼辦。
王曰乾思慮片刻,抬手對鄧賢道:“好,今日給你東廠面子,人,你帶走!”
聞言,鄧賢暗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和錦衣衛大動干戈的。不管怎麼說,他鄧賢都是錦衣衛出來的,雖然現在叫那邊的人罵得狠,可也不能把事做絕了。
“多謝王兄!”
鄧賢怕夜長夢多,吩咐手下立即將人帶走。
“不要推,我自會走。”
胖子神情不慌不忙,經過王曰乾面前時,微微哼了一聲,爾後轉身看了眼廟中眾人,便扭頭向外走去。
那樣子,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雲不復返的味道。
配合他那肥碩的身軀,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良臣感覺胖子似乎對自己多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東廠的人走後,王曰乾也無意再呆在此處,帶著手下也走了出去。
來到樹林邊牽馬時,一個錦衣衛問道:“大人,我們就這麼走了?”
王曰乾搖頭道:“四檔頭在天津衛,我們馬上趕過雲。”
說完又吩咐另一手下速去通知其他人馬,將此事告知,務必讓他們想辦法拖住東廠的人,絕不能讓東廠搶在錦衣衛前頭將人帶進京。
東廠的四檔頭是宮中的內檔,姓石名元雅,亦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此刻正在天津稅使馬堂處。
廠衛積威厲害,廟中,一眾躲雨的旅客仍是沒有人敢動,直到半柱香後,方有一個車伕大著膽子到門口張望了下,然後告訴大夥道:“諸位,人都走了,雨也停了,我們上路吧。”
眾人忙紛紛站起,拎包的拎包,抱孩子的抱孩子。方才那一幕,就好像從未發生過般。
良臣也拍了拍屁股,將包袱系在身上,坐了這麼久,他腰有些酸。他是和許顯純一起出來的,落在他們後面的是張差。
一場大雨,加上剛才廠衛馬匹的踐踏,讓通往官道的這條小路變得十分泥濘。
好不容易走到馬車邊時,良臣膝蓋以下全是爛泥。還好,官道上不怎麼爛,只是滑而矣,有一些日久失修的地段積了不少水。
一大幫人在路邊用樹葉草叢抹乾淨鞋子後,便紛紛上了車。
這一路,倒是再也沒有事發生。
三天後,良臣他們到達了靜海縣,這裡離天津衛很近,離北京也只三四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