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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這是碰上了優良傳統——五千年來永遠不變的仙人跳。
人被按在地上,心裡已是叫苦連天,剛說張差那衰人,沒想自己這邊更衰。
堂堂未來小千歲,初次進京,城門都未進,就想著男女那事,縱觀前世各大穿越小說,哪個主角有我這麼坑?
難不成我良臣最後會落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評語?
良臣悲憤莫名,他的目標可是“吾家千里駒”…
二者區別實在是太大。
耳畔傳來陰側側的聲音:“兄弟,你調戲我老婆怎麼說?”
真是一成不變…
良臣只覺手上一緊,已是雙手叫人家綁上了。身子陡的一輕,卻是叫提了起來。
屋中光線一亮,老婦定時推門進來,一臉笑咪咪的看著良臣,甚是滿意。
“夫君,就是這小子吃我豆腐,你要給奴家做主!”
那女人也是變了臉色,怒瞪著良臣,哪還有剛才勾引時的風騷。不時還拿袖帕抹拭眼角,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
別說,就這扮相,比後世不少戲子要強。當真是做一行,愛一行,術業有專攻啊。
“大哥,跟他廢什麼話,敢調戲大嫂,打死他!”
一個怒氣衝衝的漢子上前掐住良臣下巴,猛的往上一抬,就準備扇一大耳光,來個下馬威。
結果這一抬,雙方都是一驚。
漢子手停在半空中,困惑的朝那老婦看去:“乾孃,怎的是個雛?”
老婦一臉無所謂:“生意難做,有錢就成,管他雛不雛的。”
“這倒也是。”
漢子點了點頭,轉頭再看良臣時,兇相畢露,大有敢不聽話就真把良臣打死的意思。不過停在半空中的那隻手終是沒扇下來,畢竟,這小子也太小了些,著實有些不忍心。
你全家才是雛呢!
良臣可沒感激對方不打之恩,這會直想破口大罵,真是活見鬼了,他竟然讓兩閹人給綁了!
在他面前的哪是什麼大漢,活脫脫兩個淨了身卻沒進宮的倒黴蛋,民間俗稱“自宮白”。
孃的,前世白讀了那麼多史書,左安門外自宮白橫行,坑蒙拐騙外加仙人跳的野史,昨就沒記住呢。
真是什麼蟲子上了腦,無藥可醫啊!
若地上有個縫,良臣真想就此鑽了進去,免得丟人現眼。
………
事實誠如良臣親眼所見,他面前這兩人的確是自宮白,掐良臣下巴的那個姓沙,名千刀,另外一個扮演女子丈夫的則是姓胡名廣。
胡廣和沙千刀二人與左安門外那幾千“自宮白”一樣,都是懷揣著對未來的希望狠心自切的,只是二人比較倒黴,在京城兩年多了,也沒有撈著門路進宮。為生活所迫,便在左安門外幹這專宰外地人的行當。
女子是本地人,姓潘,乃是個寡婦,丈夫幾年前就死了,平日頗是好逸惡勞,所以和胡廣他們一拍即合。老婦姓王,哪裡人不知道,胡廣他們都叫她乾孃,負責到外面拉客。
沙千刀身材瘦小,看著很是猥瑣,只是猥瑣的外貌下,倒有一顆仁義之心。幹這勾當,也是實在無奈,不幹就沒飯吃,沒飯吃的話,又哪裡能熬得日月開。
胡廣則不同,又高又大,且一身橫肉,若不是面上無須,只怕人見人怕。未淨身前,胡廣在家鄉也是一霸,官府大牢的常客。要不是得罪了更狠的角色,實在沒有活路了,他也不會狠心切了命根子,想到宮中謀富貴。
“小子,你還有什麼話!”
為了增加恐嚇效果,胡廣故作大怒無比的樣子,無意間拉扯了下衣服,胸前肌肉抖了三抖。
通常,做到了這一步,效果就立即顯現出來。怎料,眼前這雛不但不為所嚇,還直愣愣的看著他。
胡廣好不來氣,朝沙千刀打了個眼色,後者立時摸出把小刀子來,在良臣眼前晃了晃,威脅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他孃的,敢欺負我大嫂,今兒一刀切了你,要不然這口惡氣沒法出!”
“啊?…別!”
刀子橫在眼前,良臣終是反應過來,也嚇得不輕:這要是真被兩倒黴蛋給閹了,自己豈不真成了小千歲!
我是九千歲他侄,不是真的九千歲啊!
“好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良臣立即熟悉的套路起來,連連討饒。
沒法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不認慫,萬一這兩倒黴蛋不按套路來,真把他小鳥給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