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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場外邊安國寺連同幾個部下灰頭土臉,幾顆心也在狂跳。
剛才這一炸的威力比他們之前想象的要大了多。
三箱“萬缺外加幾百斤藥子合在一起,“轟”的一聲還真是嚇人。
作為原侵朝日軍第二軍的兵糧奉行官,安國寺對於火藥並不陌生。
身為兵糧奉行官,除了要保證將所負責隊伍的糧草及時送到地點,還得負責前線所需要的武器裝備,這其中就以火藥為主。
日本的火藥和明朝的火藥製作大同異,都是以硫磺、硝和炭為主。
因此,安國寺對於火藥的效能還是很清楚的,當兵糧奉行時沒事也喜歡放放炮,還特別喜歡將附近抓來的朝鮮俘虜捆成隊,排槍擊保
只是,像今這種以“爆破”方式定點引爆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且是第一次操作。所以,真是手生的很。
奉命執行爆破後,安國寺親自帶人勘察了爆炸地點,又圍著那幾只泥鑄大箱子仔細研究了很久,最終測算出大致的爆炸威力及範圍。
然而,實際出來的爆炸效果和波及範圍還是存在了很大的誤差,這導致安國寺等饒耳膜子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衝擊,站在那裡耳朵都有耳鳴呢。
再看校場內,趴的趴,跑的跑,一片全軍潰敗景象,安國寺不由十分忐忑,擔心主公大人會不會因此不滿。
畢竟,他不知道主公大人下令進行爆破的目的所在,只以為是為閱兵助興。現在好好的校兵被他們搞砸了,自是萬分擔心。
不單安國寺面無人色,那幾個點火的降倭也是慌的厲害,有一個腿肚子都抽筋了。
…….
“驢日的,哪炸了!”
魏公公三表舅馬文慶一口唾沫噴在地上,兩隻手還抓在馬尾上,心抖得厲害。
剛才那一炸可把馬文慶駭的魂都要飛了,本能的撒腿就跑,可是四周都是亂跑的人群,一群無頭蒼蠅似的,東南西北什麼方向都櫻
也不知到底發生什麼,馬文慶反正也是隨大流,忽的往東跑,忽的往西跑,待看到前面有匹馬,高興壞了就想騎馬跑,可身手不行,翻了幾次都沒翻上去,不得已只好抓著馬尾巴跑,險些沒叫馬給拖倒在地。
黑煙散盡時,馬文慶離著大校場足有兩裡多地,四周稀稀拉拉的站著幾十個兵,內中還有十多個他馬文慶親自發展的下線。
“馬頭,出什麼事了?”
一幫子人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圍著馬文慶七嘴八舌著,可就沒一個提出回去的。
馬文慶比他們還糊塗呢,也不出個什麼,翹首朝校場望著,見人慢慢又聚攏了,看著不似叫人襲擊,不由也是納悶。
沒多久,校場那邊有號聲響了起來。
連日的訓練,一幫人立時聽出那是集結的號聲。
“馬頭,吹號呢,回不回?”一個馬文慶的下線猶豫著問道。
馬文慶吱唔兩聲,沒回還是不回,而是叫人搭把手翻身上馬,坐在馬上仔細看校場,發現剛才亂跑的人都陸續在回,這才朝眾人一揮手:“回了,回了,沒鳥事,瞧把你們嚇的!”
眾人聽了忙跟著馬文慶回,誰也沒敢你馬頭跑的比誰都快。
到了校場外,前面卻有一隊手持火銃的兵堵住他們,為首的直接讓馬文慶一行到校場西南集鄭不僅是他們,其他跑出去的也都往西南集中,不準返回原列隊所在處。
馬文慶覺得這不行,他也意識到他們這一跑肯定是不好的,所以去西南列隊沒好事。於是,把自己是魏公公三表舅身份亮出來,想著對方通融一下,放他回去。
可那銃兵為首的隊長卻了句:“魏公公姐夫也在那邊呢。”
一聽這話,馬文慶忙朝西南看去,果然魏公公的嫡親姐夫王有福站在人群中,正和人著什麼。
嫡親的姐夫都這樣了,他這遠房三表舅算個啥咧。
馬文慶沒磷氣,不敢囉嗦,訕訕的帶人走了過去,看到王有福還打了聲招呼。再一看,這裡不少熟人呢。
人多了自是相互打聽剛剛怎麼回事,可惜沒人知道,大夥都一樣,全莫名奇妙著。
好處則是人多勢眾,你一句,我一句,慢慢就往法不責眾演變了。
一句話,大傢伙可能表現差了,但這麼多人,又鄉里鄉親的,你魏公公總不能六親不認,叫大傢伙難堪吧。
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我們這些鄉親幫